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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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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由此可见

  “嘶!”男人咬着牙,齿里极其惬意的着气,喃喃的骂道:“你个卖尻子货,你个尻子货,你他娘的真会尻子!”“尻子。”

  也是宋家湾一代的方言,形容那些巴结逢,自甘下的人,从字面解释,就是自甘下到连别人的“尻子”都愿意。“我就是尻子货…我爱给队长爷尻子…”女人一边,一边快的呜咽。

  “嘶!”男人又在齿着气,嘶声说道:“嘴张大接着,老子有一个哩,赏给你!”

  女人赶忙张开嘴接“卟”的一声巨响,男人挤出一个恶狠狠的响,醍醐灌顶一般到女人嘴里。此时此刻,女人丝毫都不顾忌扑鼻而来的恶臭,她着那恶臭,香糯的舌尖奋力挤进宋堂因为放而张开的门里,如痴如醉的舐。

  宋堂黝黑大的巴已然立起来,他真想在女人嘴里放一炮,但男人家咋能为这些破事儿耽搁正事哩,他站起身,推开女人:“好了,不能再耽搁了,栓魁还等着我哩,今晚上好好侍候,老子好好治治你的病。”

  宋堂一边说,一边提子,女人却扑到他下,极尽下作,极尽谄媚的低语:“爷…你给奴一泡吧…奴家喝了爷的…爷再走…”

  宋堂睥睨着下的女人,惬意的笑骂道:“你可真他娘是够的,吃了还不够,还要喝!”女人已经把宋堂的巴含在嘴里,柔柔的。“来,嘴张大接着,老子赏你一泡!”

  腥臊的热呲响着溺在女人嘴里,女人仰着脸,一边用鼻子唤气,一边大口大口咽,苦涩的如苦酒一般过女人咽喉,女人呛得出了眼泪,那眼泪的滋味儿是甜蜜,还是苦涩,恐怕只有女人自己才知道。

  宋堂在女人嘴里抖出最后一滴,他系好子,又点上一烟,极其惬意的披上衣服走了,女人送到大门口,嗫嚅着问:“我晚上啥时候过去好…早些好…还是晚些好…”“天黑透了来,哦…忘了给你说,今晚上好好侍候,老子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记住了么?”“记住了…”女人顺从的回应。“你回吧,赶紧收拾,打扮漂亮点!”

  宋堂撂下这句话,径直往村里走去,女人掩上门,心头又泛起惶惑和不安,同时还有隐隐的兴奋和期待,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今夜,肯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在这个不寻常的夜里,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天擦黑时,宋堂和崔栓魁回到了宋家湾。村办企业补助的事儿终于办妥,五千块钱不就会到手,宋堂的脚步异常轻快,惊得崖畔酸枣树上栖息的麻雀扑棱棱飞。

  “堂哥,我真是服了你,我想着咱没有石灰厂,捏造的事儿肯定不成,没想到你成了。”崔栓魁由衷的赞叹。“有啥不成的,国家的钱,不白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得来!”

  “我原先还想着,砖瓦厂的补助能批下来,那就好得很,没想到你一回报了两个,两个都成了。”

  “嗤”宋堂嗤笑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老老实实只报一个砖瓦厂,补助款连打点都不够,打点不到,能不能批下来还两说着哩!”宋堂说得不错,一个企业补助五千块钱,如果不捏造一个石灰厂,确实连打点都不够。

  刚才,给乡上领导每人了二百,并许诺补助款下来后,再给每人八百,这事儿才顺顺当当办下来了,算算这账,正好把五千块钱送了礼,若不是捏造一个石灰厂,哪里还有他得的。

  至于说宋家湾究竟有没有石灰厂,乡上领导只要拿了钱,定然不会细究,这些领导觉悟高着哩,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他们定然不会去做。这事儿宋堂确实办得漂亮,既得了钱,又和乡上领导拉近了关系。

  石灰厂本就没有,砖瓦厂的法人代表就是他村支书宋堂,这笔钱全凭他处置,宋家湾的村民们不仅没资格过问,且没人敢过问。“等钱下来,你拿六百,这事儿一定要严实,给老婆都别说。”

  “哥,你放心,保证严实,娘们家那是眼子不紧嘴不牢,咋能给老婆说哩。”崔栓魁平白得了六百块钱,乐得嘴都合不拢,听到崔栓魁这句玩笑话,宋堂不由得想起苏桂芳,后晌没留神给苏桂芳说了这话,现在一想,颇有些懊悔。

  好在女人平时不爱串门子,更好在女人听话,如果他及时去告诫一下,女人是绝不敢说的。“哥,那元和仓哥咋办,给他们分不分?”

  宋元和宋仓不仅是宋堂的堂兄弟,而且如崔栓魁一般,都是宋堂的左膀右臂,崔栓魁得了钱,不知道给这两个有没有,因此上就有这一问。“这事儿他俩出力少,一人四百,你把嘴夹紧了,他俩要问,你就说你也拿了四百。”

  宋堂嘴上说着,心里已想着得赶紧去告诫一下女人。“哥,你放心,我知道该咋说。”崔栓魁喜滋滋颠颠的说。“唔…知道就好,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

  眼看着已到村口,宋堂却不回家,崔栓魁约摸着他定然是要会哪个姘头,当下嬉笑着说:“哥,人逢喜事精神,你悠着点儿,嘿嘿。”

  宋堂黑着脸瞪了崔栓魁一眼,这鬼钻子连忙做个鬼脸,一溜烟走了,看着崔栓魁走远,拐过崖畔弯路出了视线,宋堂这才改道去了村西。

  女人居住的窑院,在村西一道沟洼里,依着那沟洼的土崖,这窑院原本也属于范家,以前是范家饲养牲口的地方,后来范家老宅做了生产队的饲养处,范家的孤儿寡母却住在以前饲养牲口的地方。

  宋堂也不由得因此慨叹世事难料,就像眼下这世事,确然也是变了,如今再不是阶级斗争大于一切的年月,分田到户后,各耕各的田,各收各的粮,生产队已然形同虚设,他的权威也明显不如前些年,其他不说,单说前些年和他姘着的那些娘儿们,有几个已经不太搭理他。

  但宋堂并未因此沮丧,他深深知道,人活着,得顺天应命,只要顺天应命,再加上敢做敢的野心,不管啥年月,总会立于不败之地。他已经敏锐的嗅到,眼下这世事,除了权之外,钱是最主要的。

  后晌,他只给了女人三十块钱,女人便感激涕零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想看,眼下五千块钱轻松到手,除了给栓魁他们,净落到自己手中将近四千,公办教师一个月工资才八十多,按这个算下来,一个公办教师三年都挣不了这么多。

  当然,这钱归结底,还是靠手中的权来的,宋堂越发坚信,权,依然是根本,只要手中有权,就会有钱,只要手中有权,他宋堂依然是宋家湾的主宰。他现在唯一的担忧,是儿子宋建龙,但愿这小子能早点懂得这些,老宋家才能后继有人。

  老宋家到宋老贵这一支,两辈人都是一脉单传,为此,宋堂也是暗自纳闷,且不说老爷子能力如何,就拿自己说,裆里这玩意儿绝对好使,当年和赵乖翠新婚不到一月,就种上了宋建龙,由此可见,赵乖翠的地没啥问题,自己的种子也没啥问题,但此后赵乖翠的肚子再没有动静,就连后来他姘着的那些个娘儿们,也没种上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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