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多了一分俊丽

　　第44章 多了一分俊丽

　　尉迟敬德低下了头，从世民颈后开始，落下零零星星的吻，他伸出舌头温柔地世民身上的伤，希望能减轻他一分痛楚，李世民何曾受过他这样的对待。

　　在他来说，尉迟敬德的存在就是给予他体的痛苦，而体的痛苦则是他用来忘却心中痛苦的毒药，他不由得怔住了，切切实实的温柔呵护得他有点不知所措，然而此时此刻，关怀对他来说却又像刺刃一般让他难过。

　　“放开我…放开我…”李世民沙哑的声线断断续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但尉迟敬德已然无法再对这孩子动，他用身体去还抱着他，保护着他，双手覆上他双眼，为他拭去一脸泪痕。

　　尉迟敬德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说话，但他生莽，加上一直以来也是做着这待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默默亲着世民，以双手抹去他腿间溢出的，他又用手抹去李世民腿间溢出的，鲁的动作中也不失温柔。

　　乘着简陋的柴房窗户透进的晨光，尉迟敬德看见他悲伤的侧面，那张脸表情木然，只有眼泪不能自控地滑下。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程知节会甘心一直守护着这孩子了，后来尉迟敬德替累坏了的李世民好好拭过身子，将他带回营中。

　　李世民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一双红红的眼眼像是因为通宵思谋，而不是彻夜嚎哭，他脸都是攻城掠地的壮志，见了尉迟敬德，豪地在他肩上一拍：“敬德，要出战了。中原之地我大唐势在必得，只许胜，不许败。”

　　尉迟敬德知道他又想用战事去自我麻醉，然而他虽然刻意这样武装自己，但面对程知节的时候仍是难以掩盖那既怜且痛的目光。尉迟敬德渐渐后悔告诉了他那件事。仲夏的时节，唐军带兵十万，进中原，浩浩展开了攻取洛的一战。

　　＊＊武德三年七月，李世民带兵十万攻打洛，相继收复了河南多个郡县。秦王状态大勇，是战场说攻无不刻的战神，双臂拉个弓后，箭下必有死伤。兵将们觉得他们李唐此战胜算极大，军心大振，当中或许只有尉迟敬德看得出李世民暗里隐忧。

　　自从世民得知程知节的爱意后，世民便醉心战事，就像要着自己和程知节把此事忘掉似的，他尽量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渴望告诉别人和自己，他是强横的，就像狂风一样无从摧折。至于尉迟敬德对李世民那种龌龊的邀请，自然都被李世民刻意无视。

　　当时东都洛由隋朝残余势力王世充把守，王世充又得窦建德的援军帮助，王窦二人被称为隋末两个最强的领袖，而洛亦一向以易守难攻见称，于是以唐军人数之多，兵将之良，也难以一下攻入。

　　李世民采取了围攻战术，先把洛四周的地方攻陷，然后断了洛的粮水，王世充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大军在城外逗留，仍是久攻不下，双方偶有零星的冲突，过了个多月，双方心智开始疲乏，渐渐开展了舌战。

　　王世充一直看不起李世民这二十出头的娃儿，在郑军中戏唤他作“唐童”起初郑军会对李唐出言侮辱，渐渐这些侮辱的话句变得越来越难听，还指到主帅李世民身上。

　　有一天李世民领兵来到城门前，就有一个叫孔德绍的男子站在城墙上，望着领头的李世民大声叫道：“李唐的男娃，快向大郑投降，然后滚回去吃吧！”

　　在上面待阵郑军一同哄笑，唐军相对地嘘声场，李世民却只高调地冷笑一声：“是娃还是大将，自有分晓！”“好嚣张的王爷！”

　　孔德绍哈哈一笑，随之捏起声线娇声重覆李世民的说话：”“噢…娃还是大将，自有分晓…”哈…吐出的仍是那小的声音，就敢口出狂言？”“堂堂男子，被冒犯到脸上仍不反抗，天理何在？除非秦王爷空挂一袭男装战袍，实为一介女子！”

　　哈！这样的大话也说得出？他昂藏七尺，剑眉星眸，下颚稍微看见乌黑的须，声线虽不是特别沉厚，却也有着相当的雄气。太笑话了，他到底哪一点像是女人？

　　再说当天在尉迟敬德的营里，不少人都看见他光，他的男儿身难道还有假的吗…两军听罢齐齐起哄，孔德绍举起手着他们停止，继续说：“听说秦王不论在西秦之战还是攻打刘武周时也采用拖延战术，就像缩头乌似的不敢跟战敌人，如此鬼祟之举，又岂是男儿当做的！”

　　这次倒说得对了，但李世民这样做绝不是因为窝囊，这是疲敌之术，战争当中只有最后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这回唐军的声势少了点，城墙上传来讥笑声。

　　孔德绍又说：“李唐的士兵，你们甘心跟随此等娇娘为帅么？与其受这娘儿们摆，何不归降于我军？”“可恶！”身边的程知节怒哼一声，着马儿走前两步，显然是按捺不住，李世民出手拦下，低声道：“将之术，要是动怒就中计了。”

　　“孔德绍，今天我李世民前来不是听你的疯言疯语，而是要告诉你们：东都洛我唐势在必得，回去告诉你们主公，我们已经断了洛城的粮道水道，他要嘛早投降，要嘛出来跟我们打一场硬架！”

　　“先别论主公只视你为娃娃，你若真个是只是一介女，这岂非叫主公欺负女人？除非…”孔德绍脸容更嚣张，讥笑渐渐变成了笑：“除非将军真个是那么犯，迫不及待要让主公“欺负””

　　大家都是男人，当然知道此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经历过从前的劫难，更是特别容易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

　　感的神经几乎是马上想到自己被王世充那面皱纹的老男人在身下，贯他腿间的密…简直…就像被强暴的弱女一样…心里不由得一怯，李世民咬了咬，幸而他身上穿着厚甲，才不至被人看见他在抖颤。

　　李世民深深了口气，硬着面子地扬起头，豪迈笑道：“到底是谁欺负谁，倒要较量过才知道！”李世民猛地举起右手，高呼一声“李唐万岁！”身后兵将都跟着他高喊，声势震天，算是给世民打了支强心针。

　　孔德绍轻篾地笑道：“愚昧，你们以为你们的主帅真的是个光明正大，强如神明的战神么？你们有没有好好看看他那张脸啊？

　　这娃不止长得标致漂亮，还皮光滑得像娘儿们，这么一个男生女相的“主帅”混在男人堆里，昼就装模作样地出兵打仗，晚上啊？说不定就是光着身子混在男人堆中大行房中采补之术！要不然为什么一个行军打仗的兵将，皮肤会得吹弹可破？

　　一看就知道他是狐狸托世，专勾引男人！”孔德绍的描述亦非全错，李世民长得像母亲，一双秋水灵动有神，五官精致得像雕刻。胡族的血统给予他白晢的皮肤，下战袍的李世民实在是少了一分雄傲，多了一分俊丽，诚如孔德绍所言，不失为一个标致的人儿…

　　对于孔德绍绘形绘声的描述，唐军中有人开始有点动摇，偷偷侧过头来望向李世民，想细心看看他那张脸是否真的如孔德绍所说那么可人，还忍不住偷偷幻想李世民光了后在男人堆中卖风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