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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边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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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对异有幻想,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正如大多那个年龄的小孩一样,当中没有‮奋兴‬,也没有內疚感,有的只是好奇,我是住在徙置区的,家门外是一条约五米阔的通道,两旁和对面都是盖着跟我家一样的简陋木屋。

  因为屋子小,所以大家也将无法容纳的杂物堆在屋前,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在家门前盖一顶檐篷,用几枝木柱撑住,上面铺一块大⽪毯之类的用作挡雨和遮太,如此一来,门外的那条通道就由本来的五米缩减至两米。

  过道的人少时倒没什么,然而遇着有热闹看之类的⽇子便变得很挤,有些人就顺理成章的在人家的檐篷下走过,我的家有两层。下层是厨房和饭厅,厅中放了一张长木凳,只要揭开坐着的那块木板便能放东西进去。

  木长凳对面的墙壁泊了一张开摺的饭桌,没作用时便把它揭起放在那边。木柜靠在门口的旁边。除了这些还放着摺凳或茶几之类的,就这样所谓的大厅便没多余空间了,再放东西恐怕会一⽇踢到七次脚趾。厨房在下层的尽头――其实那不是厨房,而是“用来煮东西的地方”

  嗯…一台看来即使过了五十年也不会跨下的石造流理台,台下堆着木柴,烧饭时便会辟啪辟啪的响着。

  锅子啦瓦煲啦便放在流理台的通风孔上,油盬酱醋则在墙上钉个架子摆放。右上角有一面小小的通风窗。照现代的说法,我家是采用开放式厨房。

  我刚才是不是说了右上角有一面通风窗?哼…其实这个窗子大有文章。从窗子看出去并非那条冷冷的后巷,而是我家厕所的所在。

  流理台旁边有一道敞门通往后巷,同样用作淋浴间的厕所缩那儿。即是说,我们要淋浴或大小便时便需要走到那儿,而那面通风窗则是跟厕所相通。打开窗子一看,整个画面一览无遗。

  其实想要看看厕所里面,并非只有这个方法。只要走出后巷,在厕所旁边‮下趴‬⾝子望进去,一样能看见若⼲东西。

  因为厕所的木门和地下之间有着两尺左右⾼的隙,要看是⾜够的,甚至可以伸手进去,可是问题在于,没人在里面的厕所是没什么好看的,一定是有人在里面才会看。

  要是从那条该死的隙看进去,除非是男人小便,不然在里面坐着方便或‮澡洗‬的人就大有机会从那条隙看出去,如此一来就是你眼看我眼,结果是怎样也不必我多说,所以哪,要偷看,也要有偷看的规则,首要条件是不要被当事人发现。

  发现了那就不是偷看,而是找死。从屋內那面窗看进去是最好的,因为能⾝在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防范心先就去了一半,而且从⾼处看下,往往难被人发现。

  不知为何,在方便或‮澡洗‬时人们总是会向下望而不是抬起头,我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双脚正在踩着地板的关系吧,所以最关心的事情都在地板,可不知⻩雀在上,你看地板,我则看你。

  刚才说屋子有两层,上层是我们一家人的卧室,一条从地下搭上楼上的木梯就是我们去‮觉睡‬的桥梁,攀上去便看见一张木板双人

  倒是很大,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家三口睡下刚刚好。上梯的另一边是露台,那儿什么盆栽也没种,只是⺟亲用来洗⾐服和晾⾐服的地方。

  从露台看出去就是我刚才提过的那条被缩窄了的行人通道,亦有时会看见对面那家的妇人在晾⾐物。因为这儿大多的屋子都是盖成这个模样,我们的露台的正前方就是他们的露台。

  这就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我开始作恶的地方,如果要问我在这儿居住的时候快乐与否,那答案是铁定的不快乐,我不像有些在这儿长大的小孩,对这个地方种下了多余的所谓亲切感,我不,我讨厌这儿,也讨厌这地方的人的思想。

  他们笨,不知道人生有更好的选择,就算知道也不去进取,我对这种懒惰是鄙视的,虽然,本质上我都是个懒惰得不得了的人,可是我仍有浩大的目标,并非坐以待毙,然而住在这儿的时候也遇过不少好事。

  只是我认为,即使我在别的地方成长,我也能遇上类似的好事,这不能成为我会爱上这地方的理由。

  后来这番话我曾对住在隔邻的乐慈说,当时她听了只是苦笑‮头摇‬。乐慈是我在这儿其中一个童年玩伴,她家中除了爹妈外还有个比我们大四岁的姐姐,名叫乐凤,儿时我会玩在一起的大多是她姐妹俩。

  当然我有其他男孩玩伴,只是我不大有‮趣兴‬与他们来往。只要想起我的⾝体和他们的⾝体是一样构造时便什么兴头也没有。

  小孩子会玩的花款来来去去也是那几味,捉蔵,何仔公,偷人家园子里的果子,扔石头,到偏僻的地方生火,捉蟋蟀之类的。

  实际上,我当时在男孩堆中算是负责话事的首领,⼲所有坏事的带头人都是我,最恶劣的试过偷了附近十多家居民晾出来的內,走到空地轰轰烈烈的烧起来。

  如果这种事情要是当时被发现的话,说不定我的童年会因此有了顾忌,不敢再这么来,可是在我的童年当中没有被挫败的经验,所以长大后⽇发放肆。

  不过,⼲这些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満⾜感,我只不过要在其他男孩面前证明我有这个胆量罢了。要不听听话话的服从我,要不便跟我作对。谁知道我还会做些什么出来呢?跟女孩子一起可就好玩得多了。

  虽然玩的花样不‮态变‬也不刺,可是我往往能从女孩当中找到挑战的动力。挑战自己的枷锁,同时也挑战她们的枷锁,而我总能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总会一步一步的成功,于是发起內心的望,不停变本加厉。

  跟乐凤和乐慈姐妹一起玩得最多的是煮饭仔,我到她们家去,姐姐乐凤会招呼我到她们的卧室,妹妹则准备一切用具,把空碗啦,空碟啦,空杯啦等等摆在地上,然后照往常一样,我当⽗亲,乐凤当⺟亲,不用说乐慈就是当小孩。

  她们家比我家也大不了几多,只是能在楼上多放一张左右的程度,所以我们也是坐在地板上玩。乐凤端着空碗扮作替乐慈喂粥,而我则一脸老成的坐在一边看报纸。多次来都是类似的光景,说闷也是很闷,不过不是能闷得死我就是了。

  当然,我不能真的就这样把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读完才走,在一边读报纸时,我也一边偷瞄她们,时而加上一两句对⽩。“孩儿的妈,粥还有剩么?”“孩儿的妈,喂乐慈后便哄她‮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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