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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别说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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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吃了一点,现在我只是想洗洗脸换换⾐服,然后立刻躺下去睡而已。”同是背囊,但明信的比较小一个,她一边喃喃抱怨,一边从背囊掏出⾐服⽑巾。

  眼角贴了药⽔胶布的她环顾四周,直至发现浴室所在,她迳自关在浴室里忙了起来,以我猜想,三天,已是他们兄妹俩的极限。

  虽不知道这些天里他们怎么过,但大概已经疲惫不堪,所以才在面临山穷⽔尽走投无路的一刻找上我。事实上因为那件事,心底里的我不待见他们,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为人兄长的担当。

  而且,自问不是那种赌钱成酗酒无度动耝施暴的大烂人,我有包容的心,对于年纪比我小的人,我永远能够趟开心房包容他们。“哥,你只有一个吗?”喝了大半瓶⽔,明礼嘘嘘的道:“那我和阿信今晚睡地上好了。”

  “不用,你跟阿信睡上吧…我跟房东借一个折回来睡就行了。”说到让他们睡上的时候,我不知怎的打了个顿,更差点忍不住脸上⽪⾁笑出来。

  “那怎么行?这里是你家来的,怎可以霸占你的来睡而要你睡地上…而且这么晚了,现在找房东搞不好会被对方咒骂呢。”

  明礼从小已是明⽩事理的人,很懂妥协让步的艺术,有人说,这是跟兄弟姐妹中的排行有关,所以我总觉得他跟我很像。当我和明礼还在讨论的时候,明信洗换好了。擦⾝而过的一刻,我仍是忍不住往她⾝上打量。

  背心上⾐和短,很家居很生活的便服。但从口隐约的两点和她捧在手上的罩来看,现在的她除了背心上⾐外,里头应该没穿打底內⾐。

  匆匆打量过后,我迫自己从她⾝上移离视线,但回到明礼的脸上时,才发现他一直给我投来冷冽目光。

  在我指定的地方置放好了洗换⾐物后,明信再次穿过我们中间,迳直走到角落的睡前,大模斯样的躺了下去,睡了起来。

  “今天真的很累,两位大哥,我先睡了。”侧⾝背对的她,随意的挥一挥手,再顺道把被子捎来盖上了。“呃…”看着明信如此这般,明礼也是语无言。

  “既然这样,明礼你也洗换一下或者冲一个澡,好了便早点睡吧!”我耸耸肩膀无奈笑道,说罢,我也得为自己今晚的安⾝之处张罗一下。“哥,你现在要去哪?是去跟房东要折吗?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明礼已跟了上来。

  “听我话,你忙自己的就行了。”我挥手示意着他不要跟来。房东的家在一楼,是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妇。伯伯比较平易近人,会菗烟会喝酒也会小赌一下,平时碰见也会闲聊几句。

  但婶婶刚好相反,口条清晰,数理分明,不是算计人便是觉得别人算计她,每次碰见都是一张死眉瞪眼顾人怨的嘴脸。从气窗上望,确认了房子里头仍有人的光影,我才敢敲门造访。

  还好应门的是伯伯,简单明⽩跟他道出来由后,他二话不说便把家里折揪来给我,虽然借到了,但我不急着回去,仍待在他们家门外闲扯几句。

  伯伯好像看出我串门子的意思,竟然给我送来一小杯烧酒和一口香烟,然后就这样打起庇话来。直至婆婆耐不住我的打扰,出来横眉冷语把我劝退,我这才怔怔的捧着那张折回去。

  回来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想,他们兄妹俩都睡去了。关掉大灯,冲了个澡,静静的架起了后,我也在那杯烧酒的沉淀下迅速睡着了。同住的第一天,起得意外的早。

  不为别的,只因耐不住那个丝丝细语的吵闹杂声,虽然傍落夜市,但住下来了,才发现夜市没影响我的生活作息太多。

  上午上课,下午至晚上打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打烊尾声,完全避开了夜市最热闹最吵嚷的时段。睡眼惺忪醒来,两个依偎⾝影在光的洒照下映⼊眼帘,我这才记起兄妹俩的存在。

  明礼明信坐在上看着笔记电脑,从中发出零零碎碎吵吵杂杂的声音…笔记电脑?想到这里,睡意全消,整个人一下子绷紧到一个点上,使我猛的撑起⾝体瞪着他们,正要开口之际,转眼间,我却发现还有一台笔记电脑放在边的小茶几上,而那台才是我的笔记电脑。

  “我们是否吵醒了你吗?”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正在追剧看戏。“不,没有…早晨。”现在才八点多,平常⽇子里仍然是我枕梦酣睡的好时刻。但他们⾼中生不同,这个时间他们已在准备上学上课。

  因为要顾及工作的关系,大学我的选修选课,都以工作编排作决定主因。太早太晚不行,所以最早的课也是十点以后的事。“你们不用上学吗?”从昨晚至今,我们仍没有正面讨论过关于离家出走的事情。

  “…嗯。”我没有开口,是因为已经知道原因。吃过他们俩买回来的早餐后,我简单带一下事情,例如洗⾐机的作业次序。

  然后明⽩的说,我将会私下通知小妈,他们兄妹俩在我这里让她不用担心。大约九点多,我把锁匙留给他们俩,再跟房东伯伯要了一个备用后,我出门去了。

  跟小妈聊了一通电话,报了音讯,听她声泪俱下拜托我好好照顾明礼明信,我这才发现这是小妈对我第一次放下骄横态度的诚恳请求。记得以前带着小兄妹俩出外游玩,她总是对我呼呼喝喝耳提面命,好像深怕我会加害她的宝贝儿女般。

  但由不得她说,我也有⾝为兄长的自觉,或是长兄为⽗的感觉。今天一整天下来,我的心思都放在兄妹俩的⾝上,担忧他们会否饿了,或者不知跑哪去了。

  下班之前,收到他们发讯息来说吃了晚饭,还给我留了一份宵夜,竟令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要说收留他们俩这事有何特别感想?大概是独居惯了,爱上岁月静好的平淡,不习惯回家有人待着的氛围。

  虽然预想得到这种⽇子不会太长,但今晚仍是乾脆一点,把生活空间和家务分工重新规划一遍,好调整再次跟别人同住的现实问题。

  然后,又是另一个睡在折上的晚上。同住的第二天,大概重复了一样的流程作业,被吵醒了,吃了早餐,出门上课,再去打工,直至晚上才能回来。

  要说这天有何不同,就是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我仍不怎么适应多了两个人的环境。但跟他们俩同处一室,更多时候是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拘谨。

  就像今天无意察觉到明信把罩穿了回去后,心里有一种怄气的郁闷感,就像我突然变成了一个陌路相逢的外人般。还有的是,今晚趁着明信‮澡洗‬的时候,明礼私下跟我认真讨论了这个。

  “哥,呃…”明礼耷拉着头,让额上那道瘀青特别显眼,支吾的道:“你能否借我一点钱?不用多,只是生活费而已…我有在找工作的,也有拜托朋友帮忙的了。只要找到工作而且稳定下来后,我们就会立刻搬走的了!

  我也会好好照顾阿信,不会再⿇烦你打搞你。只是在找到工作之前,我们真的需要一点钱,所以希望你多少给我一点。”

  “把话说清楚。”听他踌躇満志的语气,我泼下冷⽔道:“是借?还是给?作为你们哥哥,给你们一点零钱不成问题。但要借的话,别说一万,三五万也可以借给你…但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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