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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至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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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有兽 101。包子撒娇

  乘着老太太在厨房忙,宁舒抱着秦宁坐沙发上,抱歉地冲沙发对面的秦朗笑了笑,问:“逛了半天,又拎那么多东西,累了吧?”

  秦朗一见他那样子,两只眼睛就眯起来了,笑得一脸下

  “你说呢?想怎么补偿我?”秦朗那一脸的下流模样,看得宁舒唯有叹气,很明智地抱起秦宁去了厨房,离他越远越好。

  林嫂那会儿正在刷螃蟹,一个个携八条腿横着走的家伙,这会儿也只能在盆里横七竖八地撞。

  秦宁七个月了,手脚都开始长劲,看到那一盆鲜活活张牙舞爪的东西,居然一点儿也不怕,⾝体一横,要往⽔盆那块儿去。

  这还得了?多大的孩子,就想逗弄螃蟹了?被蛰到可不是小事。宁舒手臂一紧夹住怀里这个动的小⾝体,作势要出去。

  所谓眼不见为净,宁舒是觉得,只要离了那⽔盆,秦宁这小东西也就不会再惦记了。谁知道刚一转⾝,就跟跟过来的秦朗撞了个正着。秦朗手一伸扶住他“老婆”

  儿子,有些奇怪:“怎么刚进去就出来了?”“这小子想玩螃蟹,我没让。别一不小心划伤了。”

  秦朗眯起眼睛望一眼他儿子,笑了:“胆子不小嘛。”一脸逗弄的样子。秦宁似乎是觉得在他“亲爸”这儿没什么盼头,小⾝体一横,伸了两只手过来要秦朗抱,嘴里还一个劲地嗷,跟他“亲爸”待他似的。这就是个小混账东西。宁舒黑着脸把小混账塞进大混账手里,进厨房去给林嫂打下手。林嫂说什么也不让,这才半个月不到,怎么能碰冷⽔。

  宁舒没办法,只能上宁妈那儿找活⼲。宁妈还算给面子,没赶他走,指了指菜篮里那山药:“也好,两个人在家,总得有一个要学着做饭的。”

  说完冲林嫂笑“这孩子啊,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林嫂笑容満面地点了点头:“我们家少爷刚好相反,打小就只知道玩,哪知道要进厨房。”

  宁舒就任由老太太们家长里短地聊着,也乐得不揷嘴。没过多久,小家伙畅之极的“咯咯”声从客厅传来过来。

  厨房里头三个人一听,都笑了。宁妈脸上有感怀的笑容:“有个孩子就是不一样。”说完望一眼宁舒,悄悄问“小秦他姐,这是算把孩子过继给你们了?”

  宁舒无言以对,这谎他还真不好意思撒,反而是林嫂呵呵一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们老爷是这么打算的,家里就少爷这么一个三代单传,往后没个继承家业的人就不好了。

  正好,又都是自己家孩子,有这么点⾎脉,老爷喜得不得了,疼进心坎里了。老家那边啊,光保姆就请了三个。”宁妈听得一惊一乍的,心想到底家大业大,跟寻常人家就是不一样。

  “那孩子他妈呢?这么过继给小宁跟小秦,就一点儿也不会舍不得?”

  她这原本也是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林嫂差点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笑得宁舒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耳都红了。

  “亲家,您就放心吧,碍不着什么事。其实我们小少爷还是跟着老爷的时间最多,就周末才会送来少爷这边。”

  原来是这么回事,宁妈一颗心算是定下了一半。不过宁舒还是觉得他妈望过来的眼神奇怪怪的,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把山药削好切成片摆盘子里,洗了把手,低着头对宁妈说:“妈,我去外头看看孩子。”

  宁妈似乎有话要问他,可是碍着有林嫂在不好开口,于是点一点头放了行。宁舒从厨房出来,不自觉松了老大一口气,然而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客厅里,秦朗正弯托着他儿子的胳肢窝在逗一只螃蟹玩。小家伙路还没学会怎么走,倒知道拿脚去踩那螃蟹壳了,踩完又踢,踢得螃蟹翻了⾝,愣是打着四脚朝天翻不过⾝来,小混账就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全然一副混世魔王的样。

  宁舒那会儿真是哭笑不得,客厅里铺了地毯,秦朗这家伙一点儿也不明⽩别人打扫的辛苦,居然放着螃蟹満屋子爬,秦宁当然⾼兴了,宁舒却只想皱眉头。

  于是走过去,把螃蟹从地上捡起来,送进厨房,回头很不客气冲秦朗摇了‮头摇‬,脸⾊是郑重的:“你别整天什么事也不会⼲,没活给林嫂找活。”

  秦朗就撇撇嘴,也没还口,小东西却不⼲了,伸着一短短肥肥的小手指头指着宁舒,一副控诉的模样。

  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懂得指人了?问题是,似乎谁也没教过他啊。宁舒看了眼小家伙,转而去看秦朗,秦朗一脸我是冤枉的表情:“嗐,别看我啊,我可没教过他。”

  他们俩一边说着话,小家伙不依了,手一伸就来掰宁舒的手。这又是怎么回事?宁舒也顾不上疑惑,故意摊开手给他看,小家伙一看他“亲爸”

  手里空空如也,小脸一垮,不⾼兴了,憋了憋,作势要放声大哭。宁舒有点摸不着头脑,问秦朗:“他这是…?”

  什么意思?这话没问全,秦朗懒懒回他一句:“你拿了他螃蟹,他不得跟你哭?”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他俩说话,小东西就‮劲使‬拨宁舒手指头,脾气还真不小,才多大的小萝卜头,就懂人事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还能商量,于是一本正经开了口:“螃蟹不能玩,知道吗?”说完还似模似样地摇了‮头摇‬。秦宁一听,不⼲了,憋了憋开始放声大哭。

  宁舒一看他样子,就知道是在假哭,于是也不理会,就素着一张脸任由小家伙掰他手指头,却是秦朗看不过了:“算了,给他玩玩能怎么样?”

  宁舒不答应,非常坚决地摇了‮头摇‬:“他这就是装的,不用理他。”小家伙一听,哭得越发大声,小⾝子一折弯过来,嘴碰到宁舒膝盖那块,张口就啃。

  才七个月大,一颗门牙⾖点大,就知道用来当武器了。林嫂跟宁妈听到孩子的哭声,吓得不得了,齐齐出来看情况。

  “小宁,孩子怎么了?”“小少爷怎么了?”结果就看到孩子趴宁舒膝盖那块,在啃宁舒膝盖。宁舒抬头冲他妈跟林嫂无奈一笑:“没事,不给他东西玩,在发脾气呢。”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么就给他啊,怎么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宁舒很无奈地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秦家有兽 102。不能惯着包子

  老太太都心软,听了就不舍得:“他要什么就给他啊,怎么能让孩子哭成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宁妈一脸的不敢苟同,林嫂也心疼。秦家第三代果然不负⾎统,厉害得不得了,宁舒不肯给他螃蟹玩,他就一个劲拿那一⾖小门牙啃他“亲爸”的膝盖,不愧是从小就吃野生类动物长大的。可惜他才几个月,那一⾖小门牙毕竟战斗力有限,啃了半天,也就在他亲爸腿上留下一滩口⽔。

  就这样了,宁舒也没肯依了他。小家伙啃了半天,没能啃出什么名堂来,更加委屈,⾝子一作势要去拿小拳头打人,谁家的种到底像谁。

  宁舒非常无奈地眉心,脸⾊是非常严肃的,直直望着那小混账:“螃蟹也是你能玩的?”

  为什么不能玩呢?刚刚不是玩得很畅,小混账回头看一眼大混账,越来越觉得委屈了,憋了憋,又憋了憋,再一次放声大哭。

  他如今手头的杀手!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样,结果招招都用了,他“亲爸”

  依旧无动于衷,所以是真的委屈了。当然,他这摆明了就是假哭,宁舒摇了‮头摇‬,从茶几上拿了个玩具小喇叭递给这活宝。

  小混账看也不看,脸上挂着泪珠子,一把把那小喇叭扔了,也不管那是不是他从前最喜的玩具。这可真是头小倔驴!宁舒不无埋怨地看了眼秦朗,秦朗就扬了扬眉⽑,一脸“我很冤枉”的表情。

  “你就不能把那给他玩,现在就玩上瘾了。”

  秦朗撇撇嘴,很无辜:“那让他继续玩不就得了,小心他哭个没完。”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年代,不怕有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宁舒深深无奈,宁妈看小东西实在哭得可怜,心软了,把小家伙抱了过去,看着宁舒的眼神不可谓不埋怨:“你这是做什么?孩子才多大,也能忍心让他哭成这样啊?在家不得祖宗似的宝贝着?”

  “妈…小孩子不能惯。你跟爸从小就一直严格要求我,惯他就是害他。”“你那会儿多大了,他才多大。”“也不小了,两岁了。”

  “两岁了?”宁妈有些不大相信,这才长了一颗门牙的孩子,怎么就两岁了?秦朗笑着补了句:“是年末那会儿生的,其实也就七个来月。”

  这话宁妈听进去了,横一眼宁舒:“才七个月,你凶他⼲什么?”宁舒哑然无语。现如今的孩子都早,虽说数着⽇子只有七个来月,听起来是不大,可别说,人小鬼大,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小时候那会儿,傻头傻脑的本就没法跟现在的孩子比。

  到底营养条件在那儿摆着呢。

  “妈…他现在脾气不小,要治就得乘现在。我是怕他──”话没说完,就被宁妈抢⽩了一句:“教不教那也是他爸妈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再说了,你才多大,就懂怎么教孩子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宁舒扪心自问,打小长大,二老对他,可从来都是奉行“底下出孝子”的,哪能这么腻着惯着?宁舒看一眼秦朗,示意他也帮着说句话,秦朗倒也说了,不过说的是:“妈,这小子就是想看大闸蟹。”

  这就是个叛徒兼没原则的。宁舒一口气噎得腔泛疼,宁妈还不忘警告似地斜他一眼,然后抱着她孙子去厨房看大闸蟹。

  小家伙倒是⾼兴了,在厨房玩得咯咯直笑,甭提多畅。晚上洗了澡,宁妈带着小孙子玩了会儿,把小家伙哄睡过去,上楼来找宁舒。

  宁舒那会儿正在书房看书,看他妈一脸沉重地进来,就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跟他说。

  老太太也不含糊,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妈知道你跟孩子亲。可到底是人家的宝贝孙子,你也要知道点分寸,明⽩吗?你没听见林嫂说么?秦家光保姆就请了三个,可见是多宝贝着。”

  “妈,我知道。可──”“什么可是不可是?妈知道你是好心,但保不定别人不误会。

  你说,要是让小秦他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能怎么想呢?⽗⺟教育子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秦朗他爸惯这个孩子,那是老爷子的事,跟他们没关系。还是那三个字:隔代亲。也正因为这样,他跟秦朗才要格外严格些。祖上有财那是祖宗积德,下一代的教育可不能因此而放松。

  祖上万贯家财败落在第三代第四代手里的例子多了去,有钱人家纨!‮弟子‬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例子也不是头一回见,更何况孩子就得从小教育,这样才能让他养成好习惯,长大了才有成材的可能

  宁舒当然也不要求自己儿子能捧个诺贝尔奖杯回来,就是想改改他的坏脾气,教他些“好好”做人的道理而已。毕竟是他儿子,对这小子他还是寄予了一些希望的,即便成不了社会精英,那也不能成为害群之马啊。

  如果成了第二个秦朗,那还了得?当然,这些大道理,一来是没法跟宁妈解释清楚,现如今的社会就是三年一代沟,更何况是他跟他妈两辈人。

  这二来呢,老太太现在还以为孩子是秦朗他姐的,所以有些话,宁舒就更不好说了。

  宁妈见她儿子似乎没怎么把她的忠告听进去,有些急了,拉了宁舒的手过来,越发语重心长地说:“你跟小秦现在要好,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等以后有了口角,很多小事都会变成大事,尤其是孩子的事。听妈一句劝,别太认死理。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最像你爸,改都改不了。可妈都是为了你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过⽇子不是全照着你一个人的子来的。今天的事,好在小秦他爸没瞧见。

  可就说小秦吧,人嘴上不说,你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孩子是他亲外甥,要教也轮不到你,你这么不给他们家面子,他心里能痛快?”

  平心而论,孩子要真不是他自己的,他还真不能这么教。他这个人虽然強,套用秦朗的话就是不够灵动,可到底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避嫌的道理,多少明⽩一些。

  于是安慰地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说:“放心吧,这事我有分寸。”宁妈一脸的沉重神⾊一点儿也没少,望过来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盯着宁舒瞧了许久,斟酌又斟酌,很小心地问了一句:“你跟妈说句实话,这孩子其实是小秦的,对不对?”

  宁舒被唬得心头一阵疾跳。难道被看出破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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