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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只须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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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只须再快

  “你用什么兵器?尽管取用。”“你呢?”“空掌”“我老马从不占人便宜,既然你是空掌,我自也要空掌相还。”“请!”

  马行空突然掠起,身在空中,双掌已疾拍而下,没有人见到他怎样出手?更没有人能看清文昌如何敌?空中下之力是如此沉重,但文昌并未移动身体,不要说如是柔弱之女,便是虯髯大汉,也难挡这雷霆千钧的一击。

  马行空并非江湖中无名之辈,五年前他以一双掌,一身轻功,力敌十三路黑道高手,最后轻取总寨主之位,今当天下众雄之面,自不会失了威风,有人讲,武林中怪人必有怪才,最难斗的是和尚,女人,道士,乞丐。

  马行空老走江湖,当然知道此理,他之所以出手便是杀招,便为对手是少女之故。他用的是仗以成名的“落瑛掌。”“落英掌”的特点是神聚神散,快速绝伦,落英缤纷,令人防不胜防,现在他从空中扑下,更刚猛无俦。“啊呀…”有人失声惊呼。“小心…”也有人猛然立起。

  文昌年纪轻,长相美,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而突然间,人们怔住了,因为从空扑击而下的马行空身体落下后,复又二次升起,但这次升起并非向上,而是向左,便似左侧有一条绳索在牵引他,人们尚未明白。“?”的一声,马行空已跌坐在地。马行空便坐在地下。他和所以观礼的人一样不明不白。明明是要击上对方头顶,而且决无不准之理,却怎的身体会斜而出!但坐着毕竟不妥。

  男人,尤其是有身份的男人,决不肯不明不白地坐在地下,然而他实在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心中清楚,那便是他输了。“这人怎的啦?”有人低声问。

  “‘空中雁’怎的突然去了翅膀?”“该不是中了美人计吧?”望台上文昌时,却见她仍一如先时,静静地立着,静静地望着,突然“空中雁。”

  折身而起,向着台上扬声道:“技不如人,自寻羞辱,我老马谢姑娘手下留情”声落,人已电而去。全场大哗,但更多的是不服。“这是什么比武?不热不闹,还未见什么,人便已败去,忒也扫兴。”有人道。

  “还有哪位出战?”原讲话少女走至台沿,向着所有在场人道。“我来”声落,一人弹身掠上台去。众人定睛看时,不觉齐声叫好。原来上台之人便是先时大家已经见过的“弹指无敌。”

  盖天。盖天已届花甲之年,头霜雪,银须飘洒,向台上一站,果然是豪气千云,英风如昔,有身份的人叫好,是因为此老声震大江南北,弹指神功天下无出其右。

  许多人把自身武功与之比较,若此老败北,自己当然便要袖手旁观,不作夺美之想了。倘此老获胜,则自己仍有夺美之望,没有身份的人叫好,是因为眼见一人老态龙钟,白发银须,而另一位玉面朱,正当少年,很觉有趣。

  而尤为有趣者,一个是老汉,一个是少女,白发对红颜,枯树对青藤,两人起手来,姑不论谁胜谁负,单这阵势,便有趣得紧。“盖前辈请了。”“姑娘不需多礼。”“以前辈之高龄,莫非也要夺美?”

  此语一出,众雄又是大笑。盖天作美人的爷爷却嫌大,倘被他选去可怎么处置。名声再大,武功再高,老汉毕竟是老汉,怀中抱一个女娃,岂非不伦不类!连盖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现下只有以守为攻。

  “姑娘莫非怕了老夫?”“怕你年龄太大,辜负美人情义。”“老夫年纪虽长,但偏爱女不减当年。”“红颜祸水,前辈可曾听说?”“能在花下死,作鬼也风,姑娘可曾知道?”“在生命与美人之间,前辈选择哪项?”

  “两项都要。”“倘二者不可兼得呢?”“老夫取之物,从未失手。”“男人总是自信的很。”“不自信的男人不是男人。”“过分自信的,往往后果甚惨。”

  “该动手迟早要动手。”“请!”“失礼了。”盖天以一代耄老对后生少女,依理决不能先行出手,但他亲眼所见马行空只一招便被少女掷落台下。

  其手法之快,招式之奇,运力之巧,实在是妙到毫巅,所以对手虽是小小女孩,但他决不敢掉以轻心,他是怀必胜之心出战,所以宁可缺点礼数,也要先行出手,只要能斗败少女,任谁也须承认自己武功高深。于是话音未落,双掌十指已经点出,在场观礼之人便有百位,其中倒有大半知道弹指无敌的来历。

  那还是二十五年前,盖天初出江湖,少年气盛,武功又高,自然爱管闲事。管闲事便有闲事,在一个小镇上,竟遇上了巩老儿强抢民女。巩老儿非别,乃是水旱十八寨的总瓢把子,武功自然是高的,而手下骁勇善战之亡命徒也多如牛

  盖天路见不平,身而出,一双掌,全凭指风,杀掉所有现身之寇,终于救下了少女,当然,少女被他带去,纳为室。从那战后,盖天“弹指无敌。”

  便传遍了整个武林。此后数十年,盖天凭借弹指神功,不知斗败了多少威名之人,越发无敌于天下了。

  现在他那弹指神功再度扬威,耳听“吃吃”连响,眼见十指纷弹,夹杂者他的大呼小叫,狂奔疾走,真个是诡异非常。单凭盖天的名头,单凭盖天的武功,单凭盖天这把年纪,在场众雄,无不为文昌捏一把汗水,然而接下大家便相信了。

  因为盖天尽管抢了一先,出手诡异,指风凌厉,然而已经攻出了三十余指,斗了一盏茶工夫,文昌少女却仍是完好无损,不仅无损,而且连斗败的迹象也无。相反,甚至有取胜之望。

  她也未见有甚奇特,无非是左一弯,右一绕,闪了避去,快是不快,然而偏是正好躲过对方的指风。震怒随你震怒,我自闲庭信步。生随你生,我处随波逐。任谁也可以看出,时间一长,盖天非败不可,这场斗技比先一场与空中雁马行空的手大自不同。

  那一场短兵相接,一招决胜负,这一场刚柔互克,久战无上下,那次尚未明白所以,胜负已分,这次却似有意要让大家开开眼界一般,竟然斗了半个时辰。

  不仅旁观者清,当事者其实也很清楚。盖天便知今决讨不了好去,当时,弹指神功一经施展,对手不用几个照面,便会战败求降。

  今天却煞是作怪,他已竭尽全力,大展神威,却不料连斗半个时辰,不要说取胜,甚至连衣角也未沾上人家。倘说对方闪避快捷!其实也不尽然,然而就是这不慌不忙,却恰好能于千均一发之际避过自己的指风。

  无论他怎样运力,无论他怎样竭智,就是晚那么一点。便是这一点点,使他功败垂成。连慕容伟长也瞧得暗暗惊异,他只瞧了几招,便知文昌必胜无疑。文昌的脚步既非太快,也非太慢,只是正好闪开对方的指风。

  对方指风快时,她的脚步便快,对方指风慢时,她的脚步便慢。他知道她其实还可再快些,而只须再快一点,她便完全控制了局面,她是要盖天知难而退。果然,盖天突然收招止步。“姑娘,老朽今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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