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狼毫顿舞

　　第7章 狼毫顿舞

　　陈清然已经决定放过他，不过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以后这个学生自己还控制不住了，她转过身子，肢轻轻的一扭，正对着林，林本来就低着头，水晶的腿完全呈现在林的跟前。

　　一时林的脸更红了，双眼骨碌碌的直转，利用余辉扫描了一下，发现老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略为安下心，心安理得的继续瞧下去，还不时地对陈清然的话符合几声。

　　陈清然自然不知道林的小九九，看到他胆怯的样子，以为效果出来了，就更加起劲的陈述，哪料随着她腿部的摆动，光滑的地板上倒影出鲜亮的美腿，刚才因为角度欣赏不到的地方又往上更进了一步。

　　虽然影影绰绰，若有似无，但是仍然可以看到那粉红色的内，林此时也极力控制，害怕罪加一等，可是眼睛早已经不听指挥，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里，不时发着绿光，好像一个穷光蛋见到一笔财宝那样激动。

　　陈清然说得口干舌燥，本来才开始还听到林对自己的话偶尔应答一声是，谁料最后竟然没有声音，不知这个家伙头低着到底在想什么，又是一阵怒气：“老师说话你听见没有，到底在想什么？”“真美”

　　林正在对美腿进行鉴赏，口中自然而然飘出这样一句话，刚一出口，马上意识到后果很严重。果然陈清然脸登时变，哪里还不知道他指的什么真美。

　　虽然林的声音很小，但是办公室中没有其他的声音，所以陈清然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贝齿紧咬，柳眉倒立。秀美的脸容上黑云城，一声雷鸣：“林，你给我抬起头，刚才说的什么？”

　　老师真的发怒了，林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检讨，而是脑瓜和眼睛一起贼转：老师前的丰随着自己的声音上下轻盈的晃了几下，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但也卷起一阵涟漪，老师生气的样子也很美。

　　等林完全清醒过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眼前可是老师呀，赶紧把头部再次抬高，尽量不让眼睛往感部位看，正好越过陈清然的怒脸，正对着她背后的一副国画，中间画的是一副兰草图。

　　没想到英语老师竟然喜欢兰花，林灵机一动说道：“老师，我刚才看到你背后那幅画，画得真好。”“真的吗？”

　　陈清然面色一喜，继而又红了起来，以为自己误解的了学生，也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搞到不好意思，就顺水推舟说道：“那你说说这幅画画的哪里好呀？”林此时舌头完全解，仔细端详了几眼，奇怪的是也融入其中的意境之中。

　　画上画了几朵兰花，细小的花瓣伴着微风在悬崖边上微微的摆动，显得尘出俗，高洁孤傲。

　　既然成功的转移了老师的视线，林自然不吝啬夸奖之词：“这幅画画得清淡高雅，尤其是那灼灼兰花更失灵气乍现，犹如神来之笔，有道是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一花芳而知万蕊香，画面上只画此一朵幽兰绽放，恐怕就暗含此意。

　　更有孤单矗立凛然于悬崖之上，大有卓尔不群之感，不让人想起…”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间口才变得这么好了。

　　那边陈清然更是上下打量，第一次正眼注视着自己的学生，发现虽然脸上略带幼稚，但辟的言论，和自己当初画这幅兰花时的初衷一字不差，也算知己。暗叹还是平时对班中了解少，这样的人物自己居然不知道。

　　陈清然忽然又想，既然这个学生对兰花也有研究，就让她也指点指点缺点吧，于是脸色一转，面带鄙夷之，说道：“这是一个男生送给我的，我看了都烦，总觉得有点不合时宜，你怎么能说它好呢。”“不会吧！”

　　林大惊，暗道这马拍错地方了，也话锋一转：“的确这幅画画风和技巧都很纯，不过，画面上隐含傲意，让兰花本来的意境大大降低，实乃败笔。”“什么？”

　　陈清然本想让她挑出一两处败笔来，谁料他竟然把画贬的一文不值，就问道：“那你说说到底哪里是败笔？”“作画人把兰花画在悬崖边上大概意思很明显，是为了突出兰花的洁而不群吧，难道不知‘虚谷若兰’？

　　兰花不若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般自命清高，一个字平平淡淡才是真，兰花不会借谁的高枝炫耀自己的清高，而是生于渺无人迹的灵谷当中默默无闻，真正了解它的才会发现它的平淡美。”

　　林此时已经是镇定自若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虽然有点卖之嫌，但是却是一番感悟。“嗯…平淡美。”陈清然若有所思地点头附和林的话。

　　“尤其是这画上的…”林顿时神色一焉，挥舞的双手也老老实实的垂下，因为他在旁边的题词上清清楚楚的看到几个小字：清然闲来无事，做此画以明心志。

　　“怎么不说了？”看到林的表情，哑然不动，似一个木偶一般，陈清然那里还不知道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但即可想起自己是老师，马上又恢复正。“这个，这个…”林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想不到你懂得还多呀！”

　　陈清然也站起身子，玉指在衣服上轻轻的弹了弹，往前走了几步，顿时一股清纯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林刚刚扰的心神更是无法集中。“那你能不能为老师画一幅画呢？”

　　她微眯含波的杏眼，走到饮水机旁给林倒了一杯水，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林一时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喜还是怒。“这个？”林本想推辞，可是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又开始笑侃，好像掌握不住自己的言语。

　　“赐教？”林望着那似喜非喜得含情目，笑道：“我的画那么容易出手吗？”“恐怕你是光会说不会练吧？”陈清然将到，一个学生还在老师面前摆谱，你说她能不气愤吗？“小生要是画出了怎么样？”

　　林明知道她在自己，但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嘴还是忍不住地说，竟然略带之乎者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扑哧”陈清然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学生倒是有点意思，就也学古人文绉绉的说到：“那小女子甘拜公子为师。”“可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师傅呀，我很忙的。”

　　林看她已经笑了出声，完全放松下来，继续笑侃到：“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当场献丑。”一看林要无休止的说下去，陈清然急忙催促。“有话快说，有…”陈清然刚想说“有快放。”

　　但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老师在学生面前说这样的话语实在不合适，急急得煞住口，但林也因为在老师面前，不好意思笑出口，忍得相当辛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神色一正，看见陈清然桌子上材料齐全，当即不再推辞，展开画纸，思索一番，狼毫顿舞，顷刻而就。

　　陈清然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学生，此时他脸上已经尽去轻浮之，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庄重和高雅。全身更是被一股淡淡的儒雅之气包围。恍然陶醉其中，身上就有多年未出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