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像变魔术一样

　　第24章 像变魔术一样

　　“那你学会那种功夫之后，是不是会到处拈花惹草？”“哇，你以为我是‘猪哥’到处爱？”老丁道：“只怕未必。”“哇，老人家，我懒得跟你说了，事实会证明的！”“好吧！那就等事实证明吧！”

　　阿彬耸了耸肩，没再说话。老丁一面说话，双手并未停下来，舟如故。阿彬实在佩服极了，他方待说什么，眼前的烟雾突然一开，一股冷风面扑来。

　　森寒的冷风，刀一样切人肌骨，阿彬不由打了一个寒碜，目光及处，口就是一声惊呼，这刹那之间，烟雾已完全不见，他又看见了水。晶莹碧绿的水，天，反而看不见了。

　　＊＊小舟赫然已进入一个山之内，那个山异常的宽敞，倒垂着无数的石钟，在山的两侧，每隔一丈，就嵌着一盏长明石灯。灯光明亮，那些石钟应着灯光，晶莹苍翠，再与水光辉映，垦芒转，七彩缤纷，美丽至极！这简直已非人间境界。

　　阿彬从小在建平河边长大，自被“白衣仙童”和普济禅师这两位奇人收归门下，数年来，行道江湖，可说是走了不少的地方，却就从未见过此奇妙的境界。

　　造化之奇，有时实在匪夷所思，也难怪他会口惊呼出来。钟中异常的宙寂，小舟滑过，嘎嘎然有声。阿彬一时只觉眼花，有似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兴奋得东张西望起来。

　　这钟看起来也相当深，小舟转了凡个弯，竟然还未到尽头，阿彬回头望去，那里还有烟雾，却也连方向都分辨不出来。老丁即时间道：“你是否还能分辨出方向？”阿彬摇头瘪笑着。

　　老丁接道：“这是个天然宫，若不是熟悉水道的人接行，进来之后。相信就只有在中团团打转了。”

　　阿彬道：“哇，以我看来，周围都差不多，你老人家是如何辨别的，是不是那些长明灯…”＊＊老丁摇头道：“你若是跟着那些长明灯前进，也只有打转的份儿。”

　　阿彬这时才留意到，那些长明灯触目皆是，根本就杂乱无章，他好奇的追问道：“哇，那是凭什么？”老丁笑笑道：“你若是有知道的必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阿彬撇了撇嘴角：“算我没问好啦！”

　　老丁道：“这也难怪，换做我是你，初来这种地方，也难免会好奇问问。”“哇，有一件事我是非问不可！”“是不是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错！哇，你可是独眼龙看戏，一目了然哦！”老丁笑笑道：“万柳谷就在这上面，你说这是什么地方？”阿彬讶异道：“什么？哇，这上面竟是万柳谷所在地？”

　　说话间，突然传来一阵“将将琮琮”的琴声，由低而高，清脆悦耳。阿彬人耳更觉诡异，不由又问道：“哇，这是谁在弹琴？”老丁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小舟已穿过钟，进入了一个小池，那小池约莫有十来丈方圆，其上也有壁，吊石钟，一滴滴的水珠正从那些石钟滴下，滴在池中“将将琮琮”作响，这也就是刚才阿彬听到的琴声，那些水珠滴个不停，仿佛就在水池之上垂下一层层珠廉。

　　造物之奇，这是令人费思。阿彬看在眼里，不叹为观止，失声道：“哇，怎会有这详子的地方。”

　　小舟穿廉而过，泊在他的彼岸。旁边一道石级在石钟中穿过，老丁吁了口气，道：“总算到家了。”“哇，辛苦你老人家了。”“我现在可以拿下面上的那块人皮面具了。”

　　阿彬反手将面具揭下来，也同时取下头上那发笠，到现在，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老丁道：“我给你拿着，至于衣服，你就换回原来那一身吧！”

　　这句话，听来并没有什么，但在阿彬耳中，不知怎的，总觉得滚水汤娃儿，人感觉，因为，与他一直所听到的老丁声音，好像有些不同，但是，他却又不知道不同在哪里，这念头一动，他不怔怔的望着老丁。

　　这一看，总算瞧出不同在什么地方，那是此刻老丁的语气，隐约透着一股难以言谕的威严，已下像先前那种随便，简直就像命令，他奇怪的望了老丁一眼，仍然很听话的将发笠和人皮面具掷在一起，悬褂在际。老丁说道：“到石级上面等我。”

　　阿彬点了点头，拔起身子，掠上了石级，哇，他忽然变得这样听话，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老丁的身上，眼廉中充了疑惑，老丁将竹篙穿过舟头方，进水里，那艘小舟也就停留在那儿，只见他飞身掠过石级，轻轻的落在阿彬身旁。

　　阿彬紧盯着老丁，忽然道：“哇，老人家，很奇怪…”老丁截口说道：“你是否忽然觉得与我是曾相识？”“哇，一点不错。”“我们原本就认识的！不止一次了。”阿彬猛打着自己脑袋，道：“哇，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丁道：“因为我也是易过容，你现在见到的并非我本来面目。”“哇，有这个必要？”“小心能使万年船，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哇，你这个易容真的天衣无，我一点也看不出。”“若是连你外行人也看得出来，就是第八的易容术了。”“哇，你这是不是第一易容术？”

　　“不是，只能算第二。”“哇，玄玄观替谢朗易容，属于第几？”“只能算第三，四之间。”阿彬对这门学问是门外汉，只好瘪笑不己。

　　老丁道：“因为我的本来面目并没有更改，而现在我这一张脸并不能保持多久。”阿彬道：“哇，那么第一的易容术又该是怎么样呢。”老丁道：“整个人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连肌肤都可以改变。”

　　“哇，我不明白。”“我会让你明白的。”阿彬忍不住再问道：“哇，老人家到底是当今那一位？”老丁微微一笑，道：“你看！”语声甫毕，他整张脸庞突然像蜘蛛网似的裂开，阿彬看在眼里，大吃一惊。

　　＊＊灯光明宙，钟苍翠，池水碧绿。老丁的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碧绿色，蜘蛛网裂开，看起来就更诡异了。

　　那张蜘蛛网裂开的脸颊旋即倏倏的落下来，阿彬看得心惊跳，却又感到奇怪不已1一双眼睛再也无法移开，一直盯着这张变化的脸。哇，这到底是谁？他心中这个：念头不断的浮起，老丁忽然又笑了。

　　这笑容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他笑着抬起手臂，往头上一抹，那一头白发完全被他抹落。

　　白发之下，是一头黑发，立时瀑布般泻下，乌黑的长发，就像是缎子一样，是那么的光滑，那么的柔软，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柄梳子，轻梳在那黑发上，这完全是女化的动作。

　　阿彬像是洋人看平剧，莫名其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完全，像变魔术一样，他再看，老丁双手的皮肤也开始蜘蛛网般的裂开。“吱”一声，他忽然将梳子抛人水中。

　　那柄梳子在水中起的涟漪尚未消失，老丁的双手已互，将那蛛网状裂开散落的皮肤完全落，一双白玉晶莹的素手出现在阿彬眼廉。老丁跟着曼妙的转过身子，双手轻抚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