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像知想什么

　　第9章 好像知想什么

　　儿子小东也是的，因为家里是两室一厅，我只有安排小青睡他房间，他大发脾气死活不愿意，但怎么能让小青睡客厅呢，客厅里只有一对小沙发睡不了人的，最后我发了脾气，下了最后通牒，小东才撅着嘴不闹了。

　　等两个男孩都进了房间，我才进浴室，我彻底洗了个澡，他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我知道我作为子的义务。另外我毕竟还是一个人，人有七情六，生来是人，便是命中注定会孤独，会寂寞，会怕冷。

　　另外，如果说青春少女是一朵含苞放的花骨朵的话，结婚后的女人就是一朵已经盛开的鲜花，爱情的呵护和爱的滋润会让这朵花更加水灵，但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呵护和爱的滋润的女人。

　　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会在很短的时间枯萎，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朵失去水分的花朵，我和丈夫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只是这一两个月一次的味同嚼蜡般的爱，这让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久旱无雨的土地，每寸皮肤都像裂的土地一般渴望一场痛快淋漓的爱之雨。

　　进了房间，我上了，他没有关灯，只是稍稍调暗了灯光，他不喜欢黑暗中做这种事情，过去我试过拒绝，但他如果看不到我的脸甚至那东西根本就硬不起来。西宁的夏夜是很适合做这种事情的，绝不闷热，赤身体也绝不会着凉。

　　爱情是精神世界的心理学，婚姻是世俗世界的社会学，是生物世界的生理学。

　　它们本是彼此独立的三个世界和三种感情，然而所有的女人都想将三者合而为一，所有的男人却都想将三者截然分开，我和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感情却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不过想想人的一生有几件事情是自己愿意的呢？

　　他不是我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我喜欢男人文雅干净，他矮且黑，虽然也是大学毕业但身上却找不到知识份子的味道，而且最要紧的他自私狭隘，封建保守的让人吃惊。

　　原本对于他我是下嫁，但新婚之夜由于他发现我不是处女，本来对我低三下四的他马上暴跳如雷，从此这件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对我以后这些年也一直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颐指气使，我忍了，我只能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的惩罚。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过去，如果我和弟弟没有发生那种不该发生的事情，如果从小到大我的家庭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家庭，我觉得我应该按照自己最初的决定，去报考幼儿师范。

　　做一个幼儿园老师，每天和那些柔软透明的小生物在一起，他们无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纯粹，他们清澈的眼神像雪山一样遥远，我要在他们躺在绿色的小木上午睡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窗台边的地板上，看樱花树在风中摆动。

　　黄昏的雨天，最后一个孩子被母亲接走，然后在空的教室里弹钢琴。

　　已经记不清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和海角，而是我虽然在你身边，却不能将彼此的心系于一起，我和他现在就是这样，张爱玲说婚姻是长期合法的卖，太正确了，我刚躺下，他就翻身把我在下面。

　　虽然其貌不扬，不可否认，他对女人的相当熟练，如果我闭上眼睛，把他幻想成心仪的男人，他确实可以让我足。

　　他开始一声不吭，舌由上到下，从容的从头发一直到我的脚尖，在这个前戏过程中他并没有急于碰我最感的部位，他懂得把握节奏，我闭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已经三十七岁的女人，我不能拒绝自己生理上的要求，当他终于把头埋进我两腿间时，我嘴里忍不住终于发出了低低的呻，我讨厌我现在的生活，每一天的重复，就像是一滩死水。

　　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着自由，渴望看见外面的阳光，我需要点新鲜的空气，或许一场舞会，哪怕会像玛蒂尔德一样，付出一生的代价。或许是一顿丰盛的午餐，花掉所有的积蓄。或许是一件廉价的衣服，像若干年之前，发现它，爱上它，花很少的价钱买下它。

　　或许是一场远游，背起行囊离开这尘嚣的世间，无牵无挂行走在陌生的城市，无限期地下去…

　　第二天和平时一样早早起，我把电饭锅的座上，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清亮的油在平锅底上摊开，鸡蛋磕上去，锅里瞬间热烈起来。

　　像久违的人重逢，争相诉说自己的见闻，之后渐渐归于平静，金黄的煎蛋就做好了。做好早饭，梳洗打扮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岁月是最无情的刀子，我发现女人一过三十多岁，一些改变似乎是约定俗成的，眼神不再澄澈，皮肤不再光洁，眼角一笑就出细细的鱼尾纹，害得我再也不敢肆无忌惮地大笑。

　　但是一个女人即使青春的容颜不再，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温柔年轻的心，这话不记得是谁说过，在这一刻想起来我觉得似乎是专门对我说的。

　　希望现在还不晚，我对着镜子笑笑，我的笑容是比较可爱的，嘴角微微上翘，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就在脸颊开，似乎是平静水面的一袭涟漪，我应该算不上特别漂亮，但胜在端庄典雅，等儿子他们终于起我已洗完了头发。

　　快一点要迟到了，我边尽量擦干头发边催促儿子，我的头发淋淋的，发尖上，有一些水珠往下滴，刚是早上七，八点的时辰，太阳鲜温和，落在带着水珠的头发上，闪烁出晶莹人的光晕。

　　我衬衫腋下，因为正高举着手擦头发，所以出一大片间，雪白的腋窝下，丛生一片乌黑却不甚浓密的腋，儿子看着我，他长得幸亏不象他象我，十四岁个子都快赶上我了。

　　后面小青也跟着出来，却比儿子低了半个头，见了我，脸一红。精心做的饭儿子也不怎么吃，小青仍然扭捏着，小口吃着饭，我发现他不时偷看我，我看他时，他却脸红装做吃饭低下头，小地方来的孩子就是害羞。

　　儿子一声不响吃饭，上学临出门竟然还跟小青打了个招呼，这孩子应有的礼貌还是懂的。上学也不和爸妈说再见，我故意逗儿子，好啦！撒油那拉！儿子不耐烦地冲我们摆摆手，我扑哧一乐，嗔道：看你这孩子没打采的样儿！

　　儿子刚要出门，我忽然想起来什么，手上拿着一袋刚从电饭煲里蒸热的袋装牛从客厅里追出来…小东把牛带上…我拉开儿子背后的书包拉链，把牛进去。

　　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的最爱，我只身在远在家乡千里之外的异地，对丈夫我是没有感情的，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儿子就是我生命的支撑，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我等小青吃完饭，让他坐下来，必须得和他谈谈了。

　　这男孩虽然怕羞内向的样子，但感觉却是有心计的，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等我说什么一再象我保证，等找到工作有了落脚的地方马上就走，这一来得我倒不好意思。

　　好像赶人家走的样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怕丈夫反对，我倒喜欢这孩子住这里的，平时只我和儿子怪冷清的，但现在的工作怎么那么好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