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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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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般突破之法?”“渡,情,劫!”⽟容一字一句地说道。“醉情功法本为天外之法,在此世运用,受天地大道所限,无法发挥全部威力。

  只有以特殊方式,渡过情劫,方能冲破限制,进一步精进!情劫有千百种,每一种都无比艰难,我从未提过,正是因为时候未到,我们还可继续养炼情,积攒潜力,方能在突破情劫时取得最大效果!

  我一直未让飞翠养炼情,正是看飞翠天生奇才,让她以最基础功法,缓慢积攒潜力!如今这般情形,正是我们突破情劫的时机!”***元箐与飞翠面面相觑。“…这情劫…却要怎生个渡法?”“便都在我⾝上便成。”

  元⽟容面⾊沉,拿起自己的男童罩衫,穿到⾝上“飞翠,这些⽇子,娘亲与你的饮食起居,向是何人施舍?”飞翠答道:“此地东去数里路程,那方有一处茅屋,有一老妇住在那处。

  她看奴婢可怜,施与9⽇餐饭…”“如此她便是我四人的恩人了。近处可还有别的村镇房屋?”⽟容慢慢穿上鞋袜,束好秀发。“离她所住不远,便有一处山村…”“甚好,等我去去就回!”元⽟容话音刚落,便已飞般窜出,向东奔去!

  “诶!等等!‮姐小‬!”飞翠刚想追上,又回头看向元箐。元箐捏了捏肚子,表示元气渐复,催促飞翠跟上,飞翠这才运起功法,向‮姐小‬离开的方向赶去。元⽟容一路奔行,她已想好了要渡的第一劫,就是噬情劫!

  醉情功法最适女子修行,女子天,哪怕以养之法长出大,依然是重。须得男子,方为至之物。

  此噬情之劫,即以暴之法,強行补,需在九⽇之內,一连呑吃九九八十一条鲜活男,将此至罡气,凝聚于女子后天媚之中,将一条后天女,炼得至至刚,天下无匹,以女体得至调和,相生相伴,至此俱可大盛!

  再将自己这条百炼钢切下,亲自呑服,以此催出‮生新‬嫰,则融,男女一体,九九归一,⾜登大道!然此法需割除九九八十一条男,行事过于暴,故⽟容过去从未考虑突破此劫,但如今可不同了。

  你们既然称我元府为妖府,我⽟容为妖人,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妖人,做起来是何等模样!我要杀遍天下男子,再奷遍天下女子,将你们这一个定朝,搅得天翻地覆!

  ⽟容心下怒火炽烈,几番起落,便已见到那处山村,除了恩人需要看护,其他男女,一个不留!整座山村的茎⾁⽳,我全都要!⽟容脚下发力,双掌一推,已直冲⼊最近一处房屋中。

  “呀!是…是谁!”屋內两个村妇见房屋突然被人撞破,冲进一人来,吓得抱作一团。“女人?你们的男人呢!”⽟容怒喝一声,虽是孩童稚音,却骘冷漠。

  “男…男人?”两个村妇吓得不轻,不知道这男女莫辨的怪童,到底意何为。⽟容懒得和她俩纠,一扭头,脚下一蹬,连破数墙,眨眼钻⼊隔壁房屋中。这隔壁屋內,一个老妇正坐板凳上纳⾐,猛地见人破墙而⼊,吓得一个踉跄。

  “也没有男人?”⽟容再破一屋,只见两个女童正拿着竹枝玩耍。“奇怪了,男人呢?是都下地去了?但刚才来路上也没见着啊…”⽟容‮腿双‬一弯,向上冲破房顶,站到了屋檐上。

  连番动静,已经惊动了村內居民。潦倒的草屋里,坑洼的小路上,到处都有人聚集了过来。没一个男子,全都是女人。⽟容心下焦躁,只觉一股怨气无处发怈,咬牙切齿。

  “你们的男人呢!这村里就没一个男人吗!”围观村妇个个神⾊古怪,有的漠然,有的忧愁,有的苦闷,有的听天由命,但一时之间,没一个人答话。

  “说!你们的男人在哪儿!不说的话,我就一个个将过去!得你们涕泪横流,跪地求饶!”⽟容跳下屋檐,一把揪住临近一个妇人的⾐领。“说!男人都去哪儿了!你们此是何地!”

  “‮姐小‬!‮姐小‬!”飞翠这时才刚刚赶到。“‮姐小‬!您听我说…这村…这村名叫…”“此处名为贞洁村,是个寡妇村。”被揪住的那妇人淡然地答道。

  “…寡妇村!?”那岂不是…一个男人也没有?没有男人,就没有,没有九九八十一条,我要如何渡此噬情之劫?“‮姐小‬!您听我说,此村俱是守节之妇,她们夫婿或染病夭亡,或为人所害,她们不愿委⾝仇人,故守节明志,避世于此。”

  “她们自己亦生计艰难,都是可怜人家。奴婢见‮姐小‬您眉间有杀气,才赶紧赶来,还请‮姐小‬手下留情!”飞翠气吁吁地来到跟前,大声说道。⽟容呆立半晌。

  飞翠赶紧又说道:“‮姐小‬,坡上救助我等的顾大娘,曾与奴婢讲过,这里这些可怜女子,也大都为三宗五门所害,她们与我们,也没什么区别!”⽟容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围观妇人,问道:“你们的仇家…也都是三宗五门中人?”围观众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怯⾊,一时没人敢开口。⽟容眉头一凝,扫视了一圈。

  片刻之后,她朗声说道:“在下元府⽟容!数天之前,冯胜,裴清等人无端闯⼊我府上,将我一家老小,皆尽屠戮!我大伯也…”“我等只得数人,逃难至此,如你们只是寻常百姓,我们就此别过!如你们亦有仇怨…”

  听了⽟容这番话,围观妇人小声议论起来,众人皆看向⽟容与飞翠,两人器宇不凡,⾐着华贵,不比常人,但⾐衫凌,浑⾝泥秽,显是受了不少苦。

  “…老⾝夫婿子女,皆为花天宗“⾎雨”冯胜所害。”刚才被⽟容揪起的妇人,第一个开口道。⽟容慢慢点了点头。

  “妾⾝夫婿病故,家中再无男丁,巨剑门便寻上门来,霸占了我全副家产…”人群中又有一女子说道,有人开了口子,其余妇人也都七嘴八⾆说了起来“奴婢家主人受人蛊惑,与強敌放对,落败⾝亡。

  后来方知,是落英宗弟子觊觎我家夫人美貌,故设计…设计坑害我家…”

  “小女从小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幸得我家相公收留,无以为报,只能以⾝相许…谁料那“冷刀”裴清见不过我夫恩爱,竟胡寻个借口,将我相公全家杀光…”

  “在下家中么女,老⽗无子,故在下修习武艺,以承家门…谁知那⽇玄指门登门拜访,竟说什么…竟说什么…“寻常女子练什么武功”…将我全⾝功力废去…害我老⽗气急而死…”

  一个个说去,竟个个都有伤心往事,有人说着说着就当场痛哭。⽟容沉默不语。飞翠小心侍立一旁。⽟容一个个看去。

  这些女子果然与寻常村妇多有不同,个个看起来知书知礼,仪态端庄。便是穿着破烂,也仍残留有大户人家的矜贵气质,但个个都面⻩肌瘦,⽪肤耝糙暗淡,头发蓬,面容愁苦,有些人还穿着府中⾐衫,但也早已満是尘土,破烂不堪,几乎辨不出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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