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开了门
那段最悲恸的⽇子里,感觉一切很不实真,好像自己整天在梦游,又像是在宮里茫然举步,却总在死路里转悠,无论怎样都绕不出去。处理完爸爸妈妈的后事,看着并列在一起摆在桌子上的两只盒子。
突然不过气,想要逃开的想法在脑子里翻腾,一瞬间庒倒了一切。上机飞的时候,脑子是木的,整个人行尸走⾁一样。
等稍微恢复了点儿理智,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京北,睡在了海上的上。连
罩都忘了掀。机手就在手边,想给老公通个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忙,他的事情也多,所有后事都我一个人处理的,这会儿又怕他担心,又怕打搅了他。
所以最后给他发了一条信短,说我来海上了,呆几天,换换心情就回去,让他别担心。忘了过了多久,老公信短回复我:知道了,那时候我已经枯坐了中一午。没做饭,也不想吃,起⾝把冰箱里的酒取出来开了喝了,一瓶红的,半杯⼲⽩。
当时有个特别可笑的念头,觉得喝醉了就能让自己脫离眼前的噩梦,回到爸爸妈妈还在的世界,但事与愿违,以往喝多了酒都会醉,晕晕乎乎,昏昏睡,可是那一天,两瓶酒下肚,却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
⾝体轻飘飘的,但是头脑更灵活了,记忆也变清晰了。于是心里更加难受,突然特别烦闷,想劲使伤害自己,狠狠作自己,又想让自己开心起来,把这些都忘掉。从恍惚中回过神,我已经在慰自了。
每到紧张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慰自。独自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召开工作会议的时候,还有商务谈判的时候,我都会慰自。戴上卫生棉条。坐在椅子上,不用手,腿双叠放,轻轻错动,推动整个下相互挤庒擦摩,进而刺
⾖⾖。
动作隐蔽,而且非常舒服,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一面神态自若地发言或对答,一面用腿双
慰自,腿大时而绞紧,时而放松,随心所纵感快的起落,时而放纵,时而克制。
那种不为人知的当众下流行为,给我带来的刺和満⾜,是无以伦比的,无论什么样的庒力和紧张都会随之排解一空,但是那一次,万试万灵的方法失效了。诺大的房子很久没有住人,空空
的。
我一如既往夹紧腿双,闭着眼睛,低⾼叫,可是全然无用,感快的火苗太弱小,而心里的石头又太沉重,就在这时机手响了,是老公回复的“知道了”还有通知我选墓地的信短,我索然无味地删掉信短,鬼使神差一般。
把电话通讯簿拉到菜单最下面,盯着看了几秒钟,给spa打了电话。spa就在小区里,半地下室,我每次来海上都住那所房子,闲暇的时候也在她家做过几次spa。
我主要是找女技师,也找过男技师做过⾜疗,她家的男技师自称是做兼职的大生学。具体的就不细说了。
原先跟他们聊过,我知道她家是一家打擦边球的准情⾊服务场所,也享受过一些准情⾊服务,但是那一次,我突然想完全放飞了,我需要忘记一切。电话拨通的时候。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动,但其实
平静,就连心跳都没什么变化,平平淡淡地约好了时间。接电话的女客服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我没犹豫,说那就现在吧。现在想想,或许是不敢犹豫也说不定,就这样,没等到晚上,下午就去了。
临出发之前补了补妆,涂了膏,戴了墨镜遮蔽哭肿的眼圈,本来想就这样穿着家居服去的,但是想了想,还是重新换上了工作装:亚⿇⾊小西服套装,裸粉⾊的尖头细跟。
现在的我整天在家相夫教子,但那时的我,工作装穿在⾝上,就像防护周到的铠甲一样,总能给我带来勇气和平静,进店以后,我没看到人,接待我的前台客服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时候我反而有点儿紧张起来了,我不由自主低声问,原先那两个号码的摩按师呢?“那两个是兼职的大生学,今天有课,都不在。”我不大想被生人服务,有些想走。
女人看出来了,挽留我说还有其他技师呢,让我随便挑,她把我领到另一个房间,殷勤地给我倒了一杯热⽔,就出去了。
等候了一会儿,门开了,走进来几个男孩子。四个还是五个?我忘了,因为我当时心情特别紧张,毕竟是我头一次主动找情⾊服务。
他们齐声向我问好,个子都差不多⾼,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我戴着墨镜,低头喝⽔,也没仔细看,就随便指了指,点了站在队伍正央中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男孩子。
实际上,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还开始有些后悔了,那个女人给了那个男孩子一把钥匙,他就引我上去了,我们那个小区,总共四栋⾼楼。
其中两个楼是出售的,另外两个楼不出售,只出租。spa店就在出租的楼里,店的门面在楼下,而服务却还要上楼,我们穿过楼道,走进电梯。
等候电梯的时候,我犹豫着,是不是要转⾝回去。因为我有些后悔了,但是旁边的男孩子一直在说话,让我心烦,就这么一分神,不由自主跟着他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我没看男孩子。男孩子却一直在看我,没话找话:“姐,服务房间在十几层,⾼的,视野开阔,可以鸟瞰江景。”他不是本地人,普通话还算标准。
但是听起来有些南腔北调的,似乎在好几个地方都生活过,言谈举止有一种很社会的油滑,我没搭理他,低着头魂游天外,甚至连楼层都没看,任凭他带着我走。
本来就觉得很茫然,当时就更茫然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自己将会怎么样,就是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悉,但都是那么令人厌倦,我很想清净一下,想要…变得不是我。
他看我不说话,渐渐也就不说话了,电梯里很安静,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说话了:“姐姐,您打算怎么做啊?”
我只想清净,不想听他叨叨,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当时就觉得一股火冲上来,语气恶劣的说“这还用我教你吗?”话出口又有些后悔,觉得有些伤人了,补救说最贵的一档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也没在意,笑着说:“好咧,包您満意。”
楼层到了,我们出了电梯,他轻车路把我带到门口,为我开了门,进去还替我把大⾐挂好,然后把我一路领进卧室,那套房子的格局跟我家差不多,我摘了墨镜。光线照进卧室窗子,不是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