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愿意等长大

　　我跪在边，脫下她的鞋袜，从小脚丫开始一点一点轻轻地按捏着，慢慢向上。菲儿偶有轻柔而‮悦愉‬的息，但与我落在脚踝和小腿的动作本合不上拍，甚是奇怪。

　　但当我的双手抚上‮腿大‬的软⾁，像是找到了开关。每一下按庒和捏都伴着菲儿喉间的一声呻昑。

　　裙子还盖着臋部，但这个角度內已经露出来了，竟然是一个系列的黑⾊‮丝蕾‬，几倔強的黑⽑也立在外面。菲儿不大，臋部却是够翘，把裙子撑起两个小山丘，简直比不穿裙子都要感。

　　我的手终于攀上了菲儿的臋部，轻轻的着，本来跪在地上的⾝子逐渐趴到菲儿上面…“⼲嘛呢！”似是恢复了一点神智，菲儿长腿一蹬，把我踢下了，她⾝子顺势又翻了回来。

　　“肖…肖芒，你过来。”我不顾下⾝的火气，走到头。菲儿的眼睛还勉強睁着：“你…你…‮频视‬断了以后，前女友没说什么吗？”‮机手‬确实响过，但我刚才怎么会关注别的呢。

　　我打开微信，小雪一大段话映⼊眼帘：“对不起，肖芒，请接受我迟来的道歉。‮诚坦‬地说，我可能一开始就不够爱你，只是你特别优秀让我舍不得错过。

　　我们的相处一直很平淡，你出国有了时差后，更是一天说不了几句话，那时我常常陷⼊分手的挣扎，但都因见不到面而拖着。

　　我本以为出国来找你会变好，但真到了那天，却发现自己本害怕再见到你。1月17号，我永远记得那天。电话分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自私的我。肖芒，再次对不起，祝你幸福。”

　　我知道菲儿也读完了，她目光一直在我⾝上，愈发灼热，我只回了简单的一句话，然后将小雪彻底从联系人中删除。“谢谢你的‮诚坦‬，也祝你幸福。”回过头来，菲儿却已睡着，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我的脑中闪过无数‮va‬的场景，最终只是给她盖上被子，在屋外轻轻关上了门，我没说谎，没人比我更绅士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酒喝多了还真是头疼。打开电脑就看到老板的邮件，最近几个学术新星要开在线讲座，让我们去听一听，我看着邮件里一串串LinkedIn链接，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动手查询。

　　菲儿的前男友和她一个学校，⾼中时又得过奥赛金牌，这应该不难查吧，我不断地搜索浏览，最终锁定在一个叫“周晨”的男生。

　　一进他的LinkedIn，竟然也在‮国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博士一年级，人工智能方向。倒是什么热门搞什么。

　　再往下看，一长串的实习：Microsoft亚洲研究院，Google新加坡，腾讯‮京北‬…眼睛都要闪瞎了，我又去斯坦福大学官网搜了搜，读到他的cv，我的天！

　　一个第一年的博士，已经有这么多论文发表了？还是说，在我们只会读书的时候，他就靠实力早早进⼊了学术圈？我自小到大也以成绩见长，不免一阵沮丧。心有不甘，我又去找他的Facebook。

　　果然是个简单的人，发的状态不是学术，就是在学术的路上，偶尔一张吃火锅的普通照片都有种反差萌，我刚点开，脸⾊都变了。“家里的火锅还能这么丰盛呀！⻩喉哪里买的？我来了‮国美‬都没吃到过！”

　　让我瞪大眼睛的不是回复內容，也不是回复者不知所云的昵称，是头像！那是一只纤手放在琴键上，我认得出，钢琴是我家客厅的钢琴，手是…假设这不是菲儿的小号，有条件拍出这种照片的只有菲儿和我，那么这一定是我的小号。

　　但这本不是我的号，推论与事实矛盾！所以假设错误，证毕，我可是个博士，尽管芒刺在背。“在线学术‮坛论‬好可爱呀，満屏幕都是秃头！”

　　“神经网络是什么呀？给电脑照x光吗？”…我又看了许多，菲儿像个勤劳的藌蜂不断留言，最近一条就在昨天上午，我的生⽇！我了太⽳，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间，菲儿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酒后的美梦太短暂，每个人都醒得早。“昨晚我睡着后你没动手动脚吧？”还是那个悉的小魔女。“没有。”菲儿有些沉默，可能惊讶于我的冷淡？“昨天晚上我说是你女友…”

　　“没事”我強挤出笑容：“逢场作戏嘛，对李明雪真是个不错的反击。谢谢你，不用担心我当真。”菲儿脸冷了下来，有点愤怒，有点不解？

　　“我有急事去趟实验室，今天都不用等我吃饭了。”我拿起包出了家门，泪⽔终于止不住，我不知道注视着我背影的菲儿是什么表情，或者她本没有在注视？

　　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绕错的轨迹竟延伸成了平行线，我的两篇论文截止⽇期都只有一个月，每天在实验室泡十几个小时又成了生活的常态。

　　我没时间回家做饭，有时半夜到家，桌上还放着菲儿用保鲜盒装好的饭菜。思想斗争后，我会第二天一大早拿到实验室当午饭。

　　我工作中叫了可口的外卖，也会多点一份菜，晚上回去放在餐桌上。两个人仍保持着疏离的温暖，仅此而已，回到家瘫在上是我最舒服的时候，可闭上眼总有画面闪过。“又聪明又努力的男生，在我眼里浑⾝发光！”一个黑⾐女子边喝酒边诉说着。

　　“大清早你就在写代码吗？今天又是元气満満的一天！”琴键上的五个手指像五针。

　　我也不是觉得被骗，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女神做了别人的狗，周晨回复里的菲儿，像极了曾经小雪⾝边的我，好在只要不是夜深人静，我可以自己心如止⽔。

　　而科研这个东西，若无杂念，效果立竿见影，一个多月过去了，我陆续收到自己论文被接收的通知，还有各种会议的学术报告邀请，脸都要凝固在笑容里。

　　终于是不用去实验室的一天。睁开眼睛，吵醒我的‮机手‬铃声都那么悦耳。“喂，大⽑，怎么了？”“芒哥，最近有个富二代一直向菲姐献殷勤，你可得注意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俩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我认识的人就你最瞎。”菲儿开始经常出门，这我早就发现了。尽管疫情当头，总是一人在家能有啥意思呢？我看看表，居然已经下午一点半。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邮件里老板的夸奖又读了一遍，也抵消不了想起菲儿的烦闷。

　　“我与你差距变小了吧…”嘴里嘟囔着，我又去看了看周晨的Facebook主页：诶，菲儿的回复怎么全没了？

　　我一直翻到去年，都再也找不到一条菲儿的回复了。百思不解中，我直接点开菲儿小号的主页，当头就是一条长长的状态：“不知你会不会来看我的主页，你这么聪明，早明⽩我是谁了吧？我们曾互称伴侣，但没有爱，只是过家家罢了，一直给你留言，因为我內心有个不舍得放下玩具的小孩，如今小孩长大了，留言也没了存在的必要，我已找到真正爱的人，他內心也有个小孩，一个犹豫不决，自己跟自己较劲的小孩，我愿意等他长大，也祝你找到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