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来不仅其人
“那我冒昧问一下,今天是谁开单了?”手里握着餐巾,老谢擦⼲净嘴,工工整整地叠好,轻轻地放在饭碗旁。“我。”“谁的单子?”“哪一单?”“吴清,吴清那单。”“吴清?呵,她其实叫宮蓓蓓。”
“哦…是吗?原来她叫宮蓓蓓啊…那她老公的名字应该也是假的了。还是房店长技⾼一筹,老油条我跟了她半年,甚至没有弄清楚她们夫妇叫什么名字。老了老了。”爷叔努力地坐直,可常年卑躬屈膝的中介生涯,已经无法让他直
板。
“所以?”“所以房店长这单,签下来是不是要给我分成啊。”“哪一单?”“吴清…宮蓓蓓那单啊。”“宮大夫在我这里,开了两单。”
“两单?对,一单买房子,一单卖房子,我糊涂了。没问题,没问题。”即使是徐文昌,爷叔也不相信他能一天开两单,这种近乎掠夺式的开单,他只在曾经的刘家定⾝上见过。
“两单,第一单是卖房子,我把宮蓓蓓的房子卖给了严叔,刚才已经了定金。另一单是买房子,宮大夫已经决定买下跑道房。”“恕我再冒昧的问下,跑道房?是哪个跑道房。”
“是那栋在你手里积庒很久一直没卖出去的跑道房。”“房店长真乃⾼人也,老油条我甘拜下风,所以房店长你,这两单,是不是应该给我分成啊。”图穷匕见,老谢终于露出了他的目的。“为什么?”
“为什么?房店长你是不是在讲笑话啊…宮医生是我的客户,她的住房子是我的房源,甚至连你卖给她夫的房子都是我的房源,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给我分成。”
“老谢,既然你敞开说,那我认为,这分成我不应该给你。宮大夫是你的客户,可你到今天都不知道她姓什么!
你的房源,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卖出去的房子可以说是你的房源?这房子从设计,到装修,你参与过什么?我就是给朱闪闪分成我也不会给你的。”
“房店长,做人要讲道理吧是不是。宮蓓蓓这个林妹妹不是从天上掉下里的,那是我做牛做马大半年,维护出来的。
万家团圆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那也有我的一半啊,如果没有我,你哪来的宮蓓蓓?没有宮蓓蓓,你怎么买房子卖房子?你得讲道理吧。”
“老谢,我是和你讲道理,你认为宮医生是你跑来的,那好,大半年时间,都没给客户找到合适的房源,那是你的无能。这客户和房源都是我来门店第一天你推给我的,是你做不了,做不下去,推给我的,她甚至都不是你放在桌上,让我拿的。”
“房店长,这话说得有些伤人了,老油条年纪大了,不好这么骂人的。”事情有些不受控制,朱闪闪放下冰糖炖雪梨后劝说道。坐她旁边和她有说有笑的王子健也有些气愤,他说:“房店长,吴…宮蓓蓓这单老油条每天含辛茹苦的呵护下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说不给他分成,着实有些过分了。”
“我这么说的有错吗?给朱闪闪分成,是她一直在看装修。给刘家定分成,是他一直陪我看客户。给他分成可以,就因为尊老爱幼吗?那恕我做不到。”眼看房似锦和老谢又要吵起来。
刘家定擦了擦嘴,随后抱起房似锦,一骑绝尘地走出了店门。“刘家定,你放我下来!”除了楼山关,其他人都愣在原地,大家都没想到刘家定会如此大胆地了结事情。
“娘希匹,小娘们还真够黑的,不行,我要去找徐姑姑。”老谢一拍桌子,本就成为饭店內焦点的他们很快招来了服务员。
“先生,请问您还要继续用餐吗,如果不用餐请您结账。”服务员的微笑似曾相识,楼山关想了许久发现这种笑容常在房似锦⾝上见到。
“啥玩意,这还没吃…打包,都打包,晚上热热吃,这好家伙别浪费了。⽑紸席曾经教导我们,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楼山关嘴里塞得満満当当,很费劲才咽了下去“爷叔,别生气了,我把我的佣金给你,你看行不。”朱闪闪有些结巴地说道。
“朱闪闪,你就别添了,这不是钱的事情,这事关男人的尊严。”王子健学着老谢又是一拍桌子,本就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的服务员立即递上了单子。
“请问哪位先生买单?”“嗝…买单的人走了,健哥,你掏了呗,我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楼山关有些着急。“行了,你们别管了,家定把钱转我微信了,多少钱?”老谢理了理头发,刚才的火气似乎冲了他的大背头。
饭钱有人结账,朱闪闪悬着的心也下来了,她在一旁八卦道:“欸,王子健,你说家定哥和房店长真是那种关系吗?”“朱闪闪!你就那么关心导领的私事吗?”王子健恨铁不成钢的喊道。
“家定哥不是导领的呀。关心他难不成有错咯?”收拾好东西,朱闪闪也站起⾝,准备离开饭店。“你是猪脑子吗?你満嘴的房店长,房店长,她房似锦不是导领吗?”
“哦对,房店长是啊。欸,你给我买的网红蛋糕带来吗,要不然我们出去找个地方直接吃了吧,我不想这么早回店里。”王子健脚下一个趔趄,外面烈⽇磅礴,下午他还要带客户看房子。
“朱闪闪啊朱闪闪,你看来不是猪脑子,你就是一头猪。”“侬啥事体要骂宁家?”“房似锦…”刘家正在开车,由于路况很堵,他的右手几乎没离开过房似锦腿大。
“丢人。”“你回头把我的分成给老油条吧。”没有在意生闷气的女人,刘家定自说自话。“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听,那我换个方式讲,你把老油条应得的分成给他,我的分成全不要了,你看如何?”房似锦嫌弃地拨掉刘家定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此时的她甚至有些癫狂。“难道你以为我要的是钱?”
“不是不是。”“门店里一团散沙,不给他们点危机感,他们是不是还每天懒懒散散的在门店里消耗人生?我是在给他们擦庇股啊。大家整天一团和气,可他就是不开单,就是不钱赚,朱闪闪我可以教,楼山关我也看见他在学,可老油条呢?一把年纪了,总不能成天吃回扣度⽇子吧。”
“不能不能。”“我是不是很下,我低三下四的离开海上,又被人委以重任离开京北,我现在抓业绩,重整静宜门店,我是为了钱吗?我是为了这个公司,为了这个门店。
为了大家啊我。算了,既然我做了这条鲇鱼,我就要做到底。刘家定,我哭起来是不是很难看。”上车后房似锦带上墨镜,如果可以,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泣的样子,即使是刘家定。
“没有啊…我的房似锦,那可是,可是天下第一呢!怎么会难看。”“讨厌,下次人那么多你再抱我,我…”
“你想怎样?”“看路!好好开你的车,下午我还要去门店处理个业务。”到了门店,大门仍是紧锁着,看来不仅是其他人,徐姑姑和985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