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总很珍惜
“每个月哟。”门內房似锦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要是你的业务做的比我好,那这个位置应该是你的。”老谢嘿嘿一笑,虚心接受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伪装了。
“做什么位置,我是真的不讲究,能不能救我于⽔火之中,房店长,这个,我拭目以待。”言尽,老谢笑呵呵的走出会议室,顺带撞到了门外偷听的两人。楼山关也困扰于老谢说客户不接电话,于是上前问道:“条哥,你为什么说客户不接电话,你不是经常带那大肚子去看房吗”
“你傻啊…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她不是很厉害吗,很厉害嘛,那就增加一点游戏难度,让游戏更有趣味好啦。”老谢眼角耷拉着,轻轻瞥了房似锦一下。
“你俩可别说漏嘴了。”“放心,不说,老谢吃包。”刘家定递了个菜包给老谢,老谢这才脸⾊好转起来“对了今早我的粥呢,是不是被小楼你又给喝了,我今早来上班了啊…真是。”
众人刚落座,跳跳虎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她大口着耝气,仿佛经受了何种的
待。“累死我了!小楼你快去给我倒点⽔!”985眼疾手快,迅速地递过去自己的⽔杯。“喝我的吧。”
“都有。”楼山关也递了自己的。朱闪闪一低头,自己桌上放着一瓶冰好的绿⾖汤,朱闪闪连忙拒绝了他人的好意。“不用了,有绿⾖汤,还有点冰啊。”“那么快传单就发完了。都扔垃圾桶了吧。”
房似锦单手叉袋,眼前大汗淋漓的女人让她想起曾经那个夏天,爬⾼楼,发传单,挨家挨户搜房源的自己。当时自己和她一样,累了,桌上也会有一杯绿⾖汤,只是眼前这杯似乎是买的。
“哪有,我真是一张一张发的,我先去了学校,接着去了幼儿园,最后去了公园,你看我脚都走肿了。”
朱闪闪有些委屈,她认为这女人应该不能发现自己偷懒了吧,更何况自己现在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味,她硬是能站在这里,面不改⾊的。房似锦缓缓伸出一只手,朱闪闪先是一愣,之后神经习惯大条,奋兴地跳了起来。
“Givemefive!房店长加油!”这突如其来的击掌让房似锦会心一笑,自己第一次也是这么傻乎乎的。
“把你机手给我,来看看你走了几万步?”朱闪闪顿时陷⼊窘迫。刘家定在一旁看不过去了,他知道房似锦是最讨厌人说话,于是把手搭在她手上,在她⾝后站起⾝说:“我怕她累着,帮她发了一部分。
至于看房的,谁还没个第一次啊…你也没穿过朱闪闪这么臭的⾐服啊。要我说,回头换⾝⽩雪公主,有多少危房凶宅朱闪闪都能卖出去。”
房似锦拍掉刘家定的手,转过⾝去,一言不发。门店大堂內,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想看看这对可以称作最不受门店榜一榜二的人会有什么冲突。
“永远不要和我说谎。”房似锦看着刘家定,可冷冰冰的话语却在针对朱闪闪。缩在一旁的朱闪闪欺⾝上前,把手搭在房似锦耳边,悄悄说道:“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这不是偷懒的理由,况且,⾝体不好就不要喝凉的饮料。朱闪闪,你去把今天给别人发的传单复印两份,有多少就复印多少,门店给你报销。”房似锦很是愤怒。
至于愤怒谁,那就不得而知了,她大步迈向会议室,气冲冲的关上了门,半响,又大力的拉开,只是此时脸上又是职业的微笑。
“刘家定,你不是喜替人发传单吗?一会朱闪闪复印完的所有传单,你出去发,什么时候发完什么时候下班!”砰!房似锦的自闭,造就了一群面面相觑的无知群众。啪,啪,王子健带头第一个鼓起了掌。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房店长看起来那么大气,大度,那么有怀的女人,居然能被你气成这样。看不出来啊。”作为传统狗腿子,985用中指一提眼镜,似乎有一道金光闪过。
“行啊刘家定,技术⾼超,在下佩服,在下虚心学习。”楼山关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猛地点头,同时大拇指⾼⾼竖起。
而朱闪闪,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训诫过,此时她抱着文件袋,可怜巴巴的看向刘家定,十分委屈地说:“不怪我啊,她怎么这么凶啊。这个女人…她太可怕了。”
刘家定深知房似锦做事雷厉风行,眼下余气未消,不是缓和的时机,倒不如出去发发传单,这么多年没有活动过,也是时候开个单了。“行了,你别去了,大热天一个女人出去跑也不容易,我去吧。中午不用定我饭了,我出去吃。”
“这…”印完了传单,刘家定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外表普通的他实在不受人注意,他走着走着,走到了瓜哥的小店,看时间尚早,打算进去煮碗面吃。“瓜哥!瓜哥在不在,瓜哥的客人在不在。巧了,都不在,那我自己煮面吃了。
瓜哥,瓜哥?不在的瓜哥要不一起来吃碗面。”瓜哥在这条街上开了一家小酒馆,平⽇生意马马虎虎,纯靠临近街道的人照顾。今天瓜哥也和往常一样,门可罗雀,趴在柜台上玩着游戏。
“天啊。”瓜哥说话有气无力的。“为什么徐姑姑不来,你这个催命鬼来了。”
“别叫唤了,做饭,吃饭。”瓜哥酒馆的厨房不大。但是空间利用的很好,显得不仄。刘家定
练地烧开⽔,
练地煮泡面,
练地端上桌子,
练地和瓜哥叹气。
“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在这啃泡面啊。”瓜哥狠狠地昅了一口,一碗面瞬间下去一半。“要不你去下厨?我看你这样也吃不下自己做的饭吧。”
“靠。”提起瓜哥的手艺,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绝,芳华绝代,冠海上滩。瓜哥刚摊开铺子的时候,刘家定曾经和徐姑姑来蹭过饭。徐姑姑好面子,就算知道生的荷兰⾖也要吃下去。
刘家定不管这个,一口没动,反而拿锅子煮了泡面。第二天,刘家定带着瓜哥和徐文昌相聚在门诊吊⽔时,瓜哥才知道没煮的东西千万不要強迫自己吃。
“要我说,半大小子⼲点什么不好,天天搁着下毒,难不成你觉得能毒出个绝食郞君?还是自己当个毒手妙妃?”刘家定拿了张纸抹嘴,瓜哥已经爬在了桌上,红彤彤的小嘴轻而易举的在桌子表面戳了个草莓。
“去去去,催命鬼,谁半大小子啊。两碗方便面,诚惠三十。”她有气无力的,油光已经从嘴蔓延到脸颊。“我说你怎么还拿一打传单来我店里啊。徐姑姑不是说过不在我这放传单吗?”
“哦…我们店里来了新店长,女的,很漂亮。”“这和你拿传单有什么关系?徐姑姑被开除了?”瓜哥思路灵活,虽然年纪轻,不谙世事。但是对于街道上常照顾的朋友们,她总是很珍惜,这其中最为珍重的当属徐文昌了。
“没,拉锯呗,说不准谁先离开呢。这段时间徐姑姑可能有点忙,你要不想做饭回头我熬粥给你喝吧。”刘家定拍下三十元钱,抄起传单离开了正太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