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栬暗淡下来
随后他起⾝看向洛清诗:“不愧是姐小的孩儿,长得这般好看,简直跟姐小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可惜,只可惜…”想到对他恩重如山的老爷夫人,情绪再难控制的爆发了出来。
脸上老泪纵横:“只可惜这样的好孙儿,老爷夫人一眼都没见过,可怜他们一生宅心仁厚乐善好施,老天无眼啊!何其不公啊!”看着悲怆的管家,洛清诗也只是微红了眼眶,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刘叔,⽗⺟仙逝这两年辛苦您持了,先带我去⽗⺟灵前吧。”“诶,好的,姐小随我来。”刘管家心中暗叹姐小还是那样的清冷
子,但是逢人无数的他总感觉姐小有些变化。
但又说不上来,在偌大的宅院中穿行一会后三人来到了供奉洛⽗洛⺟牌位的灵堂,看到⽗⺟的灵位,洛清诗悲从心来,忍不住就要泪流,不愿别人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她对管家说道:“刘叔,你先下去吧。”
“诶,老奴先告退了。”管家走后不久洛清诗哭着对爱儿说:“跪下,叫外公外婆,对着他们每人磕三个头。”小胜雪第一次看到如此严肃的⺟亲。
他没有无理的让⺟亲停止哭泣,他知道⺟亲此时需要宣怈她的情绪。恭敬的做完⺟亲吩咐的一切后,他乖巧的站在一旁,看到爱儿做完一切。
她噙着泪⽔走到蒲团前扑通跪下:“爹,娘,不肖女回来了。”接着也向⽗⺟分别磕了三个响头,未用內力护体的她将雪⽩的额头磕得青紫一片,一边的小胜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在此肃穆氛围下。
他最终还是保持沉默。夜晚亥时,洛清诗安顿爱儿⼊睡后便在⽗亲生前的书房约谈管家,此时的管家一脸不可置信:“什么?姐小要变卖所有的家产?连这宅子也要卖?”
面对管家的惊容,洛清诗一脸平淡:“没错,爹娘都不在了,我不通商道,也不愿经商,不卖留著作甚?”
“可…可是还有老奴啊?老奴跟了老爷三十多年,老爷在的时候家里的生意大多也是我在办,这两年也是如此,姐小若是不愿意,大可全权
给我打理。莫非姐小信不过老奴的为人?”
说完后管家显得有些委屈。洛清诗知道这个如同自己叔叔的老管家并不是贪恋她家的钱财,反而是兢兢业业不图回报。
甚至这些年都不曾娶生子,一切都是⽗亲当年救了他全家的
命结下的善缘,她柔声道:“刘叔言重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不图什么,就连过年的分红都不肯拿。您累了这些年,该休息了。
变卖所得六成送到边城将军府,其余的我拿一半,再剩下的你拿一半,最后的分与府中下人们吧。”管家听着洛清诗甚至已经安排好了财产的去处。
就知道此事再无回转余地,自家姐小向来说一不二,他一个外人再怎么替老爷舍不得这大好家业,在人家嫡亲女儿面前也没有任何立场置喙。
况且如洛清诗所说他的确也累了,老爷夫人不在,姐小无心家业,确实没有坚守的必要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一切依姐小所言,老奴明⽇就去办。”
“有劳刘叔了。”“姐小的安排便是分內之事,老奴先告退了,您也早些歇息吧。”…十⽇后的清晨,洛清诗携子来到城郊一处幽静小院前,在管家的办下里面一应俱全,只待她二人⼊主。
小胜雪有些疑惑的问⺟亲:“娘亲,这里是哪里?”洛清诗怜爱的牵起爱儿小手,一步跨进院门:“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小胜雪依旧疑惑:“那我们之前住的那个“大家”呢?”洛清诗解释并且询问道:“不回去了,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我的胜雪是更喜住在“大家”
吗?”小胜雪仰着⽩的小脸一脸纯真地说道:“没有更喜
啦,就是好奇问一下。娘亲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眼前的小小孩儿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內心最柔软的地方,她蹲下将爱儿搂⼊怀中,深情且认真地说道:“胜雪,谢谢你成为我的孩子。”此时遮住太的那片云朵随风飘走,初生的朝
洒落小院中,照耀在相拥的⺟子⾝上,神圣又光辉。
***对于洛清诗来说,搬⼊新家后的生活简直惬意胜神仙。没有守护苍生的重担,不用担心不知何时来犯的敌人,更不用担心有人伤害她的孩子,她不再是一剑江山的清诗仙子。
只是一个纯粹的⺟亲,是风胜雪最爱最依赖的⺟亲。同龄的孩子有条件的都上了学堂,富家弟子更是请先生上门授业,但是洛清诗不愿小小的二人世界收到搅扰,更不愿让爱儿离开她整⽇耗在学堂。无所谓,先生能教的。
她也能教,反正早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再者,洛清诗也没打算让爱儿考取功名,一来舍不得他,二来也不愿让他踏上腐朽的仕途,如此朝廷下的官场实在没有让他涉⾜的必要。至于宝贝儿子的未来,她这个⺟亲都替他规划好了。
她留下的那两成家产已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大巨财富,等他长大了成家后就做个闲散富家翁然后娶成家,远离庙堂江湖,只要陪在她这个⺟亲⾝边就好了。
闪过爱儿成家的念头,心中又是莫名堵得慌,她摇了头摇,甩开不愉快的思绪,将锅中的葱爆羊⾁装⼊盘中便端着这最后一盘菜去到了大厅。
大厅中已经快六岁的小胜雪翘首以盼,待到看见⺟亲进⼊落座后,才起碗筷开始吃饭,看到爱儿还是坚持等她一起吃饭,无奈道:“说了让你先吃,每次都等我作甚?”
刚刚塞进一口菜还在嘴嚼的小胜雪含糊说道:“跟娘亲一起吃更香。”她闻言莞尔一笑不再言语,也开始进食起来。
这种被他依恋的感觉永远不会嫌够。饭后洛清诗躺在二楼走廊的老爷椅上,右手抱着爱儿,左手伸进他的裆
捏着他的小
,摇摇晃晃的看着夕
。
小胜雪调整了下势姿,让脑袋舒服的枕在⺟亲的双啂中间,随后问道:“娘亲怎么总是玩我的小?”
洛清诗被儿子问得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叉在他的腋下给他翻了个儿,让他的小脚丫站在自己的⽟腿上面向她,然后对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怎么了?我的胜雪不愿意吗?”
其实被玩弄哪里并没有什么理生上的不适,但內心总有一种道不明的抗拒感,或许是男人隐蔵在⾎脉中保护体下的潜意识作祟吧。
然而看着⺟亲委屈的样子,小胜雪只得违心说道:“愿意是愿意,就是想问为什么。”得到爱儿首肯,洛清诗俏⽪一笑:“因为娘亲喜玩啊。”小胜雪听到⺟亲的理由后毫不犹豫接话:“娘亲喜
,我也喜
。”洛清诗闻言再度拥爱儿⼊怀:“小东西就会讨娘亲
心!”
这一次小胜雪并未老老实实的躺在⺟亲怀里,而是活像个泥鳅一样钻来拱去,洛清诗也不甘示弱,⺟子两很快就“扭打”起来,随着⺟子两的玩闹,夕逐渐西下,天⾊也暗淡下来,玩累了的小胜雪对⺟亲说:“娘亲放我下去,我想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