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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问明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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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如此,她如今侍奉应⽩雪更加倾心倾力,自然也更得应⽩雪信赖喜,如今府里大小事宜,多数时候应⽩雪都对她委以重任,这份信任,着实与众不同。

  便似今⽇,应⽩雪出门赴宴,便也带着翠竹同去,其中深意,可见一斑。洛潭烟⾝为彭家主⺟,早就拜访过知州夫人⽩⽟箫,只是毕竟⽩⽟箫与彭怜有染,再见洛潭烟便多少有些尴尬,加之她与应⽩雪年龄相仿,认识又比旁人更早。

  在应⽩雪曲意逢之下,自然相处更加融洽,一来二去,洛潭烟⼲脆称病,只让应⽩雪出面与那⽩⽟箫周旋。今⽇柳芙蓉排了个茶会,请⽩⽟箫饮茶闲谈听曲解闷,将应⽩雪也一并邀请过去相聚。

  直到天⾊将晚这才各自还家。应⽩雪缓步⼊內,院里几名仆妇丫鬟正在打扫积雪,见她进来,连忙屏气凝神站到一旁恭谨行礼,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应⽩雪笑着冲领头那人点了点头,抬腿正要往里面走。

  忽然眼角扫过一处事物,随即吩咐翠竹道:“你去请管家来,到我院子里说话。”翠竹答应离去,应⽩雪自己踩着地上轻雪,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她住在西院,过了正堂出来,沿着夹道向西而行,自然就要经过洛潭烟所住的院子,她看见院门开着,房里亮着灯,想了想便转⾝进去,来到上房推门而⼊。屋中一片暖意融融,上首榻上,斜坐着一位风韵女子。

  她一⾝珠光宝气,⾝上穿着一件淡⻩⾊比甲,下面一件桃红⾊长袄,面上描眉画黛天生一抹羞意,胭脂涂抹浓淡相宜,神情中透着一份慵懒贵重。

  随着⽟手去拿瓜子,露出一条莹⽩手臂,上面一枚翡翠镯子,更添一抹清丽。下首左边,坐着一位年轻女子,相比之下。

  她只是挽住一头乌黑秀发成了随常发髻,⾝上也是淡青⾊⽩花长袄,周⾝上下全无饰物,只有耳垂上坠着两粒金珠,更加衬得整个人飘逸出尘,与众不同。

  她姿容绝美,这般打扮更加凸显面容秀丽绝伦,‮纯清‬之外,更有一份浓淡相宜之美,在她对面,坐着一位⽩皙女子。

  她一⾝粉底团花纹圆领对襟长袄,下面隐约露出一条⽩⾊马面裙来,头上如云黑发绾成坠马髻,上面簪着一枚金簪,边上趁着一支金步摇,耳垂上坠着嵌⽟金灯笼坠子,面上妆容极是精致,描眉画黛用心至极,红齿⽩,言语间现出一抹天生风流,与眉宇间一份雅致相得益彰,也是别有一番韵致。

  这三位女子,分别是栾秋⽔、洛行云与陆生莲,三人坐着闲谈,唯独不见洛潭烟。应⽩雪带上房门,笑着问道:“潭烟姐姐呢?”

  众女见是她进来,连忙各自起⾝相让,栾秋⽔最先说道:“烟儿喜静,如今有了⾝孕,便在书房读书,我们说是来陪她解闷,到头来却成了我们几个闲聊。”

  陆生莲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要回去睡了,如今姐姐来了,怕是要再坐一会儿了呢!”洛行云则道:“⺟亲可曾用了晚饭?若是未曾用过,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下,再用些点心也好!”应⽩雪‮头摇‬笑道:“云儿有心,为娘不饿,在舅夫人那里吃了些糕点,一会儿回房让翠竹给我张罗就是!你们且先坐,我去找潭烟姐姐说几句话。”原本府中诸事,是由应⽩雪与栾秋⽔一同辅佐洛潭烟持。

  只是如今众女都有了⾝孕,栾秋⽔底子薄,自然精力不济,如今只是专心养胎,并不如何心家事,洛潭烟倒是行有余力。

  只是她信任应⽩雪,也放任她去自行处置,几乎从不过问。倒是应⽩雪始终极有分寸,无论大事小情,总是挑着合适的机会与潭烟禀报,给⾜了当家主⺟的面子。

  只是有时洛潭烟专注读书写字,能听进去多少,却是个未知之数。书房在西边套间,与栾秋⽔等女所在厅堂隔着一间屋子,一道影壁墙隔出一片寂静天地,门上珠帘掩映,透出里面微光。

  这是应⽩雪专门为洛潭烟所设,当时便被洛潭烟大加赞赏,內里蔵书多是最新购得,都是洛潭烟最喜的,其中用心良苦,洛潭烟最是一清二楚,也正因此,她才对应⽩雪格外另眼相看。

  丫鬟司琴正靠在墙边桌上打着瞌睡,见应⽩雪进来,赶忙起⾝要进去禀报,应⽩雪轻轻摆手,自己挑帘而⼊,对书桌后那明媚女子笑道:“姐姐在看什么书呢?”

  书桌之后,洛潭烟一⾝淡粉绣花小⽑⽪袄,肩上搭着一件貂⽪直帔,头上一副金丝狄髻裹住如云秀发,正看书看得专注,手指点在边,已是沾良久,却并不去翻书页,显然在品味眼下这张不舍翻开。

  听见应⽩雪说话,洛潭烟茫然抬头“哦”了一声,低头又去看书,良久才回过神来,眼神回复清明说道:“雪儿姐姐回来啦?与那⽩⽟箫相处可还融洽?”

  应⽩雪一旁坐下,点头笑道:“能有什么不融洽的?散席之后,她还拉着奴说话,原来那⽇相公中途回来,也在她体內种了生机,如今只怕也有了⾝孕…”

  洛潭烟一愣,无奈说道:“相公忒也胡闹!那⽩⽟箫乃是知州夫人,便如何深情厚意,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若是事后败露,咱们全家不是都要跟着遭殃?”应⽩雪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

  只是相公就是这般子,如今木已成舟,姐姐知道便好,可莫要与相公因此争执才是。”洛潭烟点点头“我知会得!他是⽑驴子,只能顺⽑‮挲摩‬!”

  应⽩雪会心一笑,点头说道:“奴也是这么觉得!”两人笑了一会儿,应⽩雪又道:“方才进府时,奴看见前院一个小厮间别着一块⽟佩,像是姐姐房里的东西。

  本来要叫管家来问话,看姐姐房里亮着灯,这才过来想与姐姐说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洛潭烟一愣,半晌才道:“你说…”应⽩雪轻轻点头。

  只是轻声说道:“不是背主,就是偷窃,府里定下的规矩,后院前院各成体系,便是管家,不得召唤也不能随意进出,那小厮年纪不大,手上有这东西,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洛潭烟皱眉道:“若果然是我房里东西,只有司琴司画能接触到,这几⽇司琴⾝子不适,倒是没在房里侍候。难道是她?”

  应⽩雪笑道:“左右一查便知,奴先问过管家,查明究竟再来报与姐姐,到时如何处置,再请姐姐示下。”洛潭烟点点头道:“你且去查。

  只是切莫大张旗鼓,免得打草惊蛇、了人心,家奴无状,如何处置倒都无妨,只是如今姐妹们都有⾝孕,莫要惊动大家伙儿才是。”

  “奴省得的,姐姐早些休息。毕竟⾝子重了,不能久坐的,奴这便回去,问明究竟,明⽇再来报与姐姐。”洛潭烟笑道:“⾝子倒不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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