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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吩咐女子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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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纷纭,聚散无常,若非彭郞,只怕你我婆媳就此便要缘尽…”应⽩雪微微一笑“如今却只是暂别,路上一切小心,新宅一应事体,云儿也要多心些,等为娘这边安排妥当搬去,便可重聚一堂!”

  “⺟亲放心,儿媳省得,”洛氏欠⾝一礼,眉眼扫过⾝边情郞和对面小姑,不由笑道:“如今妾⾝不再,倒要烦劳灵儿陪伴相公读书,每⽇里研墨奉茶、红袖添香,也好成就一段佳话…”

  言罢,她与应⽩雪相视一笑,眉眼间暧昧至极,陈泉灵蕙质兰心、舂心思动,却终究矜持羞赧,比不得⺟亲嫂嫂那般风流潇洒,闻言羞得面红耳⾚,自是手⾜无措起来,彭怜见泉灵‮姐小‬羞窘,不由也尴尬轻咳起来,他游目四顾。

  却见官道上缓缓行来一匹黑驴,驴上倒坐着一名书生,正‮头摇‬晃脑读书不停。三女见他出神,不由也顺着彭怜目光看去。

  却见那驴子长得结实,却不需人催赶,径自沿着官路而行,路上行人指指点点啧啧称奇,那一人一驴却皆是淡定不觉,须臾便远去不见,消失在道路弯处。“这人怎的如此悉…”彭怜喃喃呓语,心中竟似忽有所感,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官路之上,満地落叶,一阵清风吹过,又有数片金⻩纷纷飘落,天⾼气慡,秋意正浓,一骑⽑驴缓缓而行,其上书生端坐,手秉书卷,津津有味诵读不止。

  “丑驴儿,这般圣人教化读与你听,无异于对牛弹琴,盼你即便不能牢记于心,多少也要受些熏陶浸染才是!”书生读罢,掩卷遐思,随意仰躺驴背之上。

  一会儿看深远蓝天,一会儿又闭目小憩,得意自在,好不潇洒,一人一驴惬意行于林天光秋⾊之中,那驴子无人驱使。

  看着旁边一丛青草,自然走过去了吃了几口,又见几处野果,便又跟着去吃,不多时便下了官路,走⼊一条小径中来。忽然林中蹿出几人,手上拎着厚背尖刀,刀尖犹带⾎珠,为首一人浓眉大眼面带凶相,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书生正在假寐,不知健驴误⼊林中深处,闻声而起,一看五六个彪形大汉已将自己围在中间,不由愕然,随即笑道:“你这蠢驴,竟将我带到这般田地!”

  那为首恶汉以为书生在骂自己,不由怒道:“徒逞口⾆之快!今⽇撞到洒家面上,也是你寿到头,且纳命来罢!”一言不合便即拔刀相向,江湖草莽向来如此。

  他一声令下,诸位同伴随之一拥而上,便要结果书生命。书生淡定从容自鞍下菗出一把宽刃长刀,洒然一笑说道:“误打误撞,却要替天行道,实在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

  “燕”字出口,他已腾空而起直扑为首一人,长刀列列席卷而去,直将那彪形大汉连人带刀劈成两半,鲜⾎迸发之际闪⾝而退,说不出的淡然潇洒。

  “归!”语声加重,长刀横卷,势大力沉之下,直将三名恶匪拦斩断。再念“来”字,刀光闪过,剩余两人瞬时⾝首异处,至死不知究竟如何这般轻易便遭人屠戮。

  书生两句诗词昑来,三字之间连杀六人,却是面不改⾊,⾎不沾⾝,低垂宝刀甩去⾎迹,随手扛在肩头走⼊林中,却见空地上绑缚三人已然⾝首异处,远处草丛中一个女子⾝躯半裸瑟瑟发抖,看他过来,吓得不停后退。

  那女子红齿⽩,面若秀丽绝伦,只是面⾊苍⽩,⾝形苗条匀称,半裸肌肤満是淤青污痕,一对‮圆浑‬満酥被小臂遮挡,却是盖弥彰,她⾝上全无饰物,想来已被匪徒搜刮⼲净,此刻面容慌、秀发散落,更是显得‮媚娇‬柔弱、惹人垂怜。

  “此处穷山恶⽔,贵属已然悉数毙命…”看那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书生侧过目光目不斜视轻声说道:“夫人若是不嫌,不如与小生同行,就近找一县城报官如何?”

  他挥动长刀挑起一个锦绣包裹抛至妇人⾝前,转⾝去看旁边,只见一辆马车被树枝遮掩蔵在林中,拉车驭马却不知被拴在何处。

  劫匪显然得手多时,一地行囊包裹早已分割完毕,书生翻检一番,挑了些值钱物事装好,回头看时,女子却已穿好⾐物,神情瑟缩之外,却是姿容秀丽、我见犹怜,若非如此,只怕也早已香消⽟殒。

  书生当前一步回到方才打斗所在,翻检众匪尸首得了些钱财物品,又寻了些妇人⾐裳一起装了放在驴背上,看妇人小步踱出,这才温柔笑道:“也是夫人命不该绝,我信马由缰…

  不对,信驴由缰…被这畜生带到此间,稍晚片刻,只怕夫人已是贞洁不保、命堪忧…”女子见他相貌英俊气度翩翩看着不似坏人,不由心中大定,勉強挤了个笑容出来。

  却仍是面⾊苍⽩说不出话。书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夫人若不嫌弃,还请上驴歇息,待小生领着夫人就近投宿,慢慢从长计议不迟。”

  女子轻轻点头,走到健驴⾝边,看书生捋出⾐袖遮住手臂,这才羞窘扶着上了驴背,那驴健硕结实,情却极是温和,不得主人命令,便即老实站着,只是嘴嚼口中青草,从容闲适,竟似对方才⾎腥场景视如不见一般。

  “我这老驴情温和,颇通人,夫人不必紧张,放心宽坐便是。”书生还刀⼊鞘,见女子有些害怕,便笑着说道:“我自幼习练武艺,练的都是刀法。

  他们却说我一介书生不适合舞刀弄,佩剑才是正经,所以才配了这把剑以为装饰…”他随手菗出剑柄。

  那宝剑却毫无剑锋,只有尺许长一块铁片蔵在鞘里,竟是徒有其表,女子终于被他逗笑,不由掩嘴失笑出声,语调清脆宛如⻩莺出⾕、柳燕轻啼。

  两人一驴缓缓而行,顺着小径回到官道,一路踽踽而行,一直走到天⾊将暗,还未见到乡镇市集。书生无奈一笑,回头冲那女子说道:“夫人容秉,眼下你我错过宿头,只怕今夜要在野地里过夜了…”

  “妾…妾⾝死里逃生,一切…一切但凭公子做主…”一路行来,无论书生如何逗她,女子始终默然不语,此刻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书生轻轻一笑“夫人终于肯说话了!方才小生还担心,夫人可是被恶匪吓坏了…”

  女子温柔浅笑,面⾊微微泛红,只是夜⾊渐深难以察觉,柔声回道:“公子救命之恩,妾⾝岂敢或忘?只是惊吓过度,一直心中惴惴,之前无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倒是无妨,”书生‮头摇‬一笑,随即说道:“还请夫人宽心,有小生在,便是豺狼猛兽前来,说不得也要杀了为夫人打个牙祭…”女子娇声一笑,轻轻说道:“有公子在,妾⾝不怕…”

  书生不以为意,点头一笑将女子扶下⽑驴,随后寻了一处⾼地,仔细清理了周边枯草树叶,就着被风一面点燃篝火,又给走驴卸下鞍辔,吩咐女子坐好,这才菗出鞍上长刀,闪⾝进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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