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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卖皆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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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行云一惊,不由好奇问道:“⺟亲何时有此念头,怎的从未听您提及?”

  “当时安儿尸骨无存,为娘情知家中內忧外患,当时便有此念。只是后来⾝染重疾,想着灵儿出嫁,再与你解了婚约,届时为娘一命呜呼,倒也省事,便熄了此念,”应⽩雪挑亮烛灯,继续说道:“而后彭郞来此救我生还,又有这番姻缘,眼见这家散不得了,便又动了心思,如今恰逢左邻右里议论纷纷,终究风评难忍,不如尽早搬走,换个人生不地界,你我婆媳也好与彭郞做个背地夫…”

  洛行云面⾊一红,半晌沉昑才道:“只是不知⺟亲可有去向,该当搬去何处才是?”应⽩雪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为娘早在那兴盛府中购得一处房产,门面三间到底六进房子,却与你那娘家不远,只隔了三条长街。”

  洛行云又惊又喜,不想一番周折,竟要去与⽗⺟做个比邻,不由颜笑道:“⺟亲大人有心了!”

  应⽩雪⽟手轻摇“只是凑巧而已,不敢受行云如此承情,当时寻访偶然所得,只因此处房屋甚和我心,并非有意如此,不过今后搬去,倒是与亲家往来方便许多,也算意外所得了。”

  洛行云却道:“⺟亲心意,媳妇岂会不知?当时泉安新故,你怕媳妇守不得孤独,将新家安在媳妇娘家左近,照拂二老以全孝道自然便利,有此考量,儿媳自然难有别念。”应⽩雪被她说破,却也不恼,只是微笑不语。

  洛行云亦是微笑说道:“只是谁又想到,后来竟有彭郞横空出世,将⺟亲治好,又将媳妇纳为噤脔,如今情状,便是沿街行乞,媳妇怕也甘之如饴,难有他心别念了。”应⽩雪粲然一笑,点头说道:“谁说不是?今后⽇子,你我实在便如姐妹一般,婆媳一应俗礼,倒是可以免去。”

  洛行云却轻轻‮头摇‬,见应⽩雪疑惑,这才笑道:“世间男子,能得婆媳相伴者,堪称凤⽑麟角,舍了这个俗礼,⺟亲风韵犹在,媳妇却该如何固宠彭郞⾝前?”

  应⽩雪听她说的通透,话中另有别意,不由笑着点头“我儿果然深思远虑,倒是为娘想差了,既如此,将来你我还以婆媳相称,只为讨郞君喜,背地里却大可姐妹相处,如此岂不自在?”

  她⼲脆合了账本,推心置腹说道:“如今看郞君样子,将来少不得妾成群,如何固宠恩爱不失,着实无比重要,你我婆媳连心,再有灵儿相助,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不虞将来失宠…”洛行云‮媚柔‬一笑,却是‮头摇‬说道:“儿媳心中亦是如此思想。

  不过行云心中,素来敬重婆⺟杀伐决断、深谋远虑,虽是姐妹之实,却不敢稍有僭越,今后仍将以⺟事之,孝养慈颜百年,还请⺟亲明鉴!”

  ***却说彭怜,午睡过后,别过洛行云,信步行出府来,便于市井之间游走闲逛起来,自那⽇与黑⾐女子偶然相逢。

  他便心中记挂,每⽇仍来那处书画铺子附近转悠,兼之那夜应⽩雪杀人,他在府外饮酒赏景,颇喜那般快活感觉,两相织,便有后来每⽇出来闲逛遨游,一来体察世情,二来只盼与那黑⾐女子不期而遇再续前缘,如往⽇一般。

  他闲逛一圈,眼见街中秋意寥寥,偶然鸿雁经天,心中颇多感触,且行且看,不多时来到那古玩书画铺,见其依然木门虚掩,不由心中失落,转⾝便要离去。

  “公子累⽇来此,可是为了寻访妾⾝?”一道醇和声音响起,彭怜猛然回头看去,却正是那黑⾐女子。

  她收⾝站在街角,被斜⽇影遮挡,彭怜不及细看,竟然未曾发觉,女子抱着小臂,头也不转,仿佛世间凡夫俗子皆不在其眼中一般。

  彭怜心中乐极,却矜持行礼,淡然说道:“那⽇别后,小生始终惦记夫人,只盼何⽇重逢,便可再续前缘,不想今⽇有幸,得以重见夫人,实在心中喜悦快活不已!”“果真如此,便随我来吧!”妇人话音未落,转⾝遁⼊影之中,飘忽而去。

  彭怜毫不犹豫,一撩长衫⾐襟,迈步疾驰跟上,他自幼山中习练武艺,山路担⽔尚能飞奔,如此跳跃奔行,实在小事一桩。妇人并不回头。

  只是快速奔行,只见她⾝形迅如鬼魅,以彭怜从后观之,只觉细长腿,如此遮掩尚且美绝伦,⾐下风光,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七八条街,来到一处荒宅左近,女子纵深一跃翻过院墙,于庭院中微一借力,便翻上旧宅房顶,踩着屋瓦继续飞奔。彭怜有样学样,毫不吃力随后跟上。

  那妇人听闻⾝后脚步声响,不由惊异回头,眼中闪过赞赏神⾊,随即加快速度奔行。两人如是奔行,直跑过大半个县城,来到城北一处巷弄。

  此时天⾊将晚,妇人纵⾝跃下,随即隐于壁影黑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彭怜心急如焚,匆忙跳下,落地有些不稳,连忙一个翻滚,随即迅捷起⾝,不顾一⾝泥土,便要再次跃起去找黑⾐女子,堪堪腾空而起,却被昏暗中一只⽩皙⽟手猛然扯过,将他拽到墙角影之中。

  彭怜心中大定,轻声说道:“差点便跟不上姐姐…”女子轻哼一声,鼻中气息低,竟似不如彭怜这般自如,半晌才道:“谁是你姐姐?胡叫些什么!”

  听她见怪,彭怜不由缄默不语,此刻两人挤在墙角之间,彼此呼昅相闻,他闻着阵阵媚体香,不由心神驰,⾝下自然便有了反应。

  彭怜心中尴尬,挪着⾝子便要躲开,女子却一把将他抓住,轻抬⽟腿将那耝长活儿纳⼊腿间,轻声嗔道:“这般不安分,且站好了,有人来了!”

  彭怜闻言连忙站住不动,只觉腿间隆起所在,妇人⽟腿弹惊人,将他紧紧夹着,又是舒慡又是难耐,赶忙宁心静气细细倾听,果然远处人声响起,墙內由远及近,几人窃窃低语,语声渐渐清晰,他心中好奇,却又不敢询问。

  只是感受着妇人美妙⾝子,听那边几人说话。“这些物件,都是我⾼价收来,不是官人素来看顾小店,却是不敢如此轻易出手…”

  “单这副《看官秋》,连⽇来便有多人来访,小店本小利薄,也端不得这烫手山芋,这边请官人过目,觉得合适,便请取走吧!”却有一人说道:“却是正品,正是天官府上所失…”

  再有一人轻声说了什么,最初男人才道:“谢过官人!还请官人慢走!”须臾过后,又听门响,两人联袂而出,又过良久,彭怜才伏在黑⾐女子耳边,口中嗅着甜腻发香,轻声问道:“那官人买走了姐姐要的那幅字帖?”

  妇人被她弄得庠庠,随手将男儿脸庞拨弄一旁,轻声说道:“这店主连⽇来卖了四个主顾,每个均是这般说法,我猜他与人合谋,卖的皆是赝品,真品必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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