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以老板头脑

　　但毕竟托马斯是我的目标，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那两个女人都没有跟托马斯进一步，一曲之后，虽然男人左拥右抱的讲他们带回了自己的卡座，但在那里，已经有更多的女人在等着他了。

　　这种如同帝王一般的待遇，是王姐这里的舞会成为本地上层圈子最有名的舞会的原因之一，而来这里的人，更多也是寻求一种面具后的刺感，而并非是单纯的爱配对而已。

　　时间一点点流逝，几首舞曲也一一过去。我看见了王姐一次次去跟托马斯打招呼，也看到了他一次次带着不同的女人去跳舞。

　　但唯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主角却等了很久才出现，而且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可儿的出场，可以说是异常的平淡。她的礼服很素雅，比较偏向欧式。

　　因为她的⾝⾼跟气质，让她⾝上有一种⾼贵的气质，而脸上的⽩⾊面具，让她更多了一层神秘感。

　　如果是在平⽇里那些西洋建筑风格的街头你看到这样一个女人，你会产生一种女神一般惊为天人的感觉，但此时相比起周围精心打扮的女人，她今晚的装扮实在有些过于简单。

　　“你这是？”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向我走来的女人，甚至语气中有些质问。明明今晚是跟托马斯的第一次接触机会，她的表现却如此的随意，甚至有点平庸。我看着她带着面具的脸庞，虽然一如既往的精致。

　　但在这种昏⻩的灯光环境下，这样的脸庞跟那些化着浓妆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区别。可儿看了看我，却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她好像是按照某种事先计划的流程一样。

　　径直走到了我的⾝边，就着音乐开始了自己的舞姿，而随着她的舞起，本来曼妙的音乐变得轻快了许多。这是一种很独特的舞姿，即非寻常舞池的嗨曲，也不是那种复杂的国标。她的舞步，似乎更像是某种民族舞。我不会跳舞，因为应酬需要。

　　不过也只会一点简单的慢四这种际舞步而已，但此时在可儿的舞步里，我却只需要扮演一柱子一样的存在即可。女人不断的用一种旋转的方式围着我绕着圈，掌心拍击，裙摆飞扬的动作下，就像是在不断奉承我一样。

　　只是这样的舞步中，你只会感受到轻快优雅，而没有一丝的⾁。我的双手，被女人主动的带着节奏，我也慢慢明⽩了女人的用意。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自然是要用这种特别的方式。

　　按照之前王姐所说的话，舞曲进行中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举止，让已经开始关注我们这边的人们，不至于发现我的目光一直在暗中看着托马斯。但当一曲舞尽，当周围的众人开始情不自噤的为可儿的舞姿开始鼓掌的时候。我才偷偷⾜以到。

　　此时托马斯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是一种很奇特的表情，跟周围的男人完全不同。他的表情似乎很惊讶，却在惊讶的同时又带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奋兴‬。

　　当男人‮奋兴‬的时候，嘴角是会发出那种带有神经的菗搐的，而此时男人的举动，则正好体现了这一点。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往已经悉的像小女人一样挽着我的胳膊，让周围众人已经猜出了和女人的关系的我走了过来。

　　“哦，没想到，你的女友竟然是如此的绝⾊佳人。”托马斯有些蹩脚的中文，难以抑制的体现着他此时狂躁的心，但眼下，正在为女人第一次表现奏效同样‮奋兴‬的我，却知道我必须要抑制住內心的喜悦。

　　我故意有些冷漠的将托马斯介绍给了可儿，只是在我对男人介绍可儿的时候，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说出了阿珊的名字。

　　“原来你女朋友叫阿珊”托马斯从可儿⾝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后，看着我说道：“那么，之前我们的约定，想必章先生还没有忘记吧。”“此时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进一步保持着距离感。

　　“那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合适谈论这个问题呢？”果然，在托马斯的眼神中，我察觉到了一丝的愤怒，只不过这种感觉是转瞬即逝的。

　　很快，他也恢复镇静说道，冷冷说道：“这么看来，章先生是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并没有信心。”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对方的反应，我已经实现预料到了“那么，这个时间是多久呢？”托马斯进一步迫着“我想，托马斯先生与我亲爱的要做的合作，定然是一次非常有回报的合作吧。”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的可儿却突然揷嘴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两位的合作是什么，但我的亲爱的做事情一向是雷厉风行的。

　　所以，我斗胆帮他回答一句，这个事情应该不会让先生等太久的。”“哦，是吗？”托马斯看着我，我猜得到，此时按照可儿的回答，他定然是以为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跟可儿说过，而可儿的回答，显然也是天⾐无，于是，我只能假装有些犹豫的样子说道：“是的，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个好的结果的。”

　　“好！”托马斯突然发出了一丝有些像是猩猩一样的怪叫，然后欺⾝来到我的⾝边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男人又看了可儿一眼，然后立即回头走到原先的位置。

　　然后不知道又在那边说了什么，只知道那群原本在那里的女人立即被男人的一句话弄的看上去十分不悦，纷纷起⾝离开了卡座，但此时，托马斯的话我却记的清清楚楚。

　　“我从今天就开始噤，然后，我等着你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我的上来。”一种极度的羞辱的语气中，有着一种让人恶心的原始动物一般的望语气。

　　让我觉得十分恶心，就算可儿并非我的女友，但想到她要去陪一头只能用野兽来形容的男人上，我心中那种烦躁的感觉就觉得越发的強烈。＊＊＊

　　当我离开王姐的会所的时候，可儿已经在车边等着我了，她已经换回了初次见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打扮，普通的黑框眼镜，简单而精致的职业西装。

　　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憔悴。我默不作声的打开了车门，然后点燃了引擎，但此时，虽然我默许了女人像之前一样坐进我的副驾驶。

　　但从头到尾我却没有跟女人说一句话。我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庒抑，让我再也不能把可儿只是当成一个‮共公‬
‮姐小‬来看待。

　　甚至在內心深处，隐隐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焦虑感。我⾝边的女人可能会很复杂，甚至危险，但自从我今天晚上踏⼊了王姐的会所开始，就意味着我已经无力再改变我们这场博弈中我的被动的关系，然而，虽然沉默是我唯一能够不然自己更加被动的选择。

　　但我却也不能真的就此沉默下去，跟托马斯初次接触的顺利结果，让我清晰的认识到倘若我真的就此不对这些人进行约束，我很难保证她们不会做出什么出卖我的事情。

　　“我要见一下乐乐。”这句话说出来更像是我思考再三后做出来的一个強硬的要求。“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可儿的意思听起来并要拒绝我，却也没有立即答应我。她见我还没没有答复，顿了顿有说道：“我说过，我们不会伤害你，策划这件事情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之处。所以这件事情也许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会十分的痛苦。

　　但是我希望你相信的是，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也许对你来说虽然会很苦涩，却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需要你们替我选择。”我执拗的踩着汽车的油门，在本应该缓慢通行的街道上用着一种不合理的速度飞驰着：“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贪婪无度的小偷，自诩英明的骗子，还时替人寻仇的伪善者。

　　但是我他妈只想说一句，这件事情你们最好别来，早点帮我把任务完成了，然后带着钱从我面前消失。”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十分有底气。

　　我知道，我没必要用夸张的音量来掩蔵自己的心虚，但起码有一点，就是当我说道“替人寻仇的伪善者”的时候，余光里可儿的眼角突然有一丝菗搐。

　　我几乎可以猜到，她们这一次来是来寻仇的。一下子，我的心里突然像是被锤子敲击一样，结合着今天买到的消息，我好像对可儿她们背后的⾝份跟来历有了一个相对会比较靠谱的猜测。

　　而此时，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想办法从可儿那里印证了，因为就在我的表情变化的同时，可儿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给我说出来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而乐乐，正在那里等着我。

　　“对不起，老板。”虽然乐乐看上去并没有像是真的在跟我道歉，但当她钻进我的汽车的时候，还是先说了这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问，为什么我要出现在你⾝边，还时为什么要做这次的事情。”

　　“有区别吗？”我冷笑了一声。“当然有区别。”乐乐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只不过恭敬之中，少了一点以前面对我的的时候卑微：“老板，你知道，我虽然只是个刚⼊社会不久的小孩子。

　　但是我还是明⽩得了是非的。只不过，有些事情，是我被烙印在深处的仇恨，所以…”乐乐的表情。

　　突然也严肃了，甚至有些狰狞，从她那本来应该让人觉得很单纯的小姑娘嘴里，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不寒而栗的话：“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代价？”“是的，代价。”

　　女人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痛苦，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也恢复了平时面对我的状态说道：“这件事情本⾝确实已经太久了，但是，以老板你的头脑，应该不难猜到。